“那儿子道:‘三位叔叔,爹爹忍耻负辱,甘愿负个卖主求荣恶名,你们怎懂得其中深义?瞧着你们和爹爹结义
义兄恶名。’说着抽出单刀,在颈中割,交俯跌下去。脚夫公公心中不忍,抢上去扶住,叫道:‘大哥!’那义兄道:‘好兄弟,做哥哥去。元帅爷军刀大有干系,他……老人家是在石门峡……’这句话没说完,咽喉流血,死在船中。
“三人望着他尸身,又是难过,又是痛快,只见他用来自刎那柄刀上刻着十四个字,认得就是那位大英雄军刀。”
众人听到此处,眼光齐转过去望着宝树手中那柄短刀。刘元鹤忽然摇头道:“不信。”陶百岁怒喝:“你知道什?”刘元鹤道:“那李自成流血千里,杀人如麻,怎会下这十四字军令?”众人怔,不知所对。
于管家忽然接口道:“闯王杀人如麻,是谁见来?”刘元鹤道:“人人都这般说,难道是假?”于管家道:“你们居官之人,自然说他胡乱杀人。其实闯王杀只是贪,,g污吏、土豪劣绅。这些本就算不得是人。‘杀人如杀父’之令,是不许部属妄杀个好人,这话点儿也不错。”
刘元鹤欲待再辩,但见他英气逼人,顿然住口不说。熊元献意欲打开僵局,道:“苗姑娘,后来怎样?请你说下去。”
苗若兰道:“脚夫公公说道:‘他说元帅爷在石门峡,那是什意思?’郎中公公道:‘难道他说元帅爷葬在石门峡?’叫化公公摇头道:‘这人*恶之极,临死还要骗人。’原来大英雄死后,汉*将他遗体送到北京去领赏。皇帝将大英雄首级挂在城门上号令示众。三名卫士冒奇险,将首级盗来,早已葬在个险峻万分、人迹不到所在。那义兄说他在石门峡,三人自然不信。
“三人杀义兄后,又去行刺那大汉*,但大汉*防范周密,数次行刺都不成功,而他们大义杀兄事,却在江湖上传开来。武林中英雄好汉听到,都翘起大拇指,赞声:
‘杀得好!’消息传到那义兄家乡,他儿子十分悲伤,就赶到昆明来替父亲报仇。”
陶百岁接口道:“那做儿子这就不是。虽然说父仇不共戴天,但他父亲做*恶之事,人人得而诛之,这仇不报也罢。”
苗若兰道:“爹当时也这样说,可是那儿子想法却大大不同。他到昆明,不久就在座破庙之中找到三人,动起手来。这儿子武功得到父亲真传,那三人果然不是对手,斗不到半个时辰,三人被他打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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