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有件事是同样感激。你道是什事?人人叫癞痢头阿四,轻贱,胡大爷却叫‘小兄弟’,定要叫他大哥。平阿四生受人呼来喝去,胡大爷却跟说,世人并无高低,在老天爷眼中看来,人人都是般。听这番话,就似个盲十几年眼瞎子,忽然间见到光明。遇到胡大爷只不过天,心中就将他当作亲人,敬他爱他,便如是亲生爹娘般。
“胡大爷和金面佛接连斗几天,始终不分胜败,自然很为胡大爷担心。到最后天相斗,胡大爷受毒刀之伤而死
武之意,立即发拳殴击。
于管家急奔入内,过片刻,回到大厅,脸色苍白,颤声道:“庄子里粮食、牛肉羊肉、鸡鸭、蔬菜,果真……果真是古脑儿,都……都给这厮倒下山峰。”
只听砰响,曹云奇拳打在平阿四胸口。这拳劲力好大,平阿四哇声,吐出口鲜血,但脸上仍是微微冷笑,竟无半点惧色。
宝树道:“粮仓和厨房里都没人?”于管家道:“有三个干粗活,都教这厮给绑。唉,先前那两个小鬼在厅上闹事,大伙儿都出来观看,谁知是那调虎离山之计。
苗姑娘,们只道这厮是您带来下人。”苗若兰摇头道:“不是。却当他是庄上管家。”宝树道:“吃东西点都没留下?”于管家惨然摇头。
曹云奇举起拳头,又要拳打去。苗若兰道:“且慢,曹大爷,你忘说过话。”曹云奇愕然不解,拳头举在半空,却不落下。苗若兰道:“他抱着爹爹名号,说过谁也不许伤他。”曹云奇道:“咱们大伙儿性命都要送在他手里,你……你怎……”
苗若兰摇头道:“死活是回事,说过话,可总得算数。
这人把峰上粮食都抛下去,大家固然要饿死,他自己可也活不成。个人拚着性命不要来做件事,总有重大之极原因。宝树大师,曹大爷,生死有命,着急也是没用。且听他说说,到底咱们是否当真该死。”她这番话说得心平气和,但不知怎,却有股极大力量,竟说得宝树放开平阿四手臂,曹云奇也自气鼓鼓归座。
苗若兰道:“平爷,你要让大伙儿齐饿死,这中间原因,能不能给们说说?你是为胡刀伯伯报仇,是不是?”
平阿四道:“你称平爷可不敢当。这生之中,只有称别人做爷份儿,可没福气受人家这称呼。苗姑娘,当年胡大爷给银子,救家三口性命,自是感激万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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