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全瞧在眼里。”
他说到这里,宝树猛地站起身来,指着他喝道:“你到底是谁?受谁指使在这里胡说八道?”
那仆人不动声色,淡淡道:“叫平阿四。识得跌打医生阎基,那跌打医生阎基,自然不识得这烧火小厮癞痢头阿四。”
宝树听到他说起“阎基”二字,脸上立时变色,依稀记得当年那小客店之中,果似有个癞痢头小厮,只是他面貌神情当日就未留意,此时更是半点也记不起。他向平阿四怀中抱着木联狠狠瞪眼,“呸”声。
平阿四道:“半夜里听到胡大爷哭声,实在放心不下,走到他房外,却见到隔房窗子上映出个黑影,动不动伏着。走过去到窗缝里张,原来是那跌打医生阎基将耳朵凑在板壁上,在偷听胡大爷夫妇说话。正想去跟胡大爷说,胡大爷却走到阎基房里来,跟他说很多很多话。这些话宝树大师始终没跟各位提起字半句,不知是什缘故。
“胡大爷话很长,自然有些听不懂,但明白,胡大爷是派那阎基第二天去跟金面佛苗大侠解释几件事。这些事情牵连重大,本来不该让个不相干外人去说。只是胡夫人刚生孩子,不能走动。胡大爷又脾气,bao躁,倘若亲自去向对头言讲,势必跟范帮主、田相公他们引起争执,个说不明白,到头来还是动刀动枪,说与不说,都是般,没奈何只得让阎基去传话。适才宝树大师说道,胡大爷派他送信去给金面佛,事成之后必有重谢,这话就不对。想送封信轻而易举,何必重谢?何必夫妇俩商量半日?宝树大师或许忘胡大爷当时说话,却句也没忘记。”
众人听这番话,才知宝树出家之前俗家姓名叫作阎基。瞧他两人神情,空树与胡刀之死必有重大关连,而他先前话中也必有甚多不尽不实之处。各人好奇心起,都盼平阿四揭破这个疑团,但又怕他当真说出什重大秘密,宝树老羞成怒,突施毒手,这雪峰上可没人是他对手,难以阻拦。纵然日后金面佛找到宝树算帐,但平阿四死,这秘密只怕永远随他而逝。
各人都代平阿四担心,但他自己却是神色木然,毫无惧意,竟似有恃无恐,只听他说道:“胡大爷跟阎基说话之时,就站在阎基窗外。倒不是有心想偷听胡大爷说话,只是知道这跌打医生向奉承那欺侮爹妈赵财主,实在不是好人,只怕胡大爷上他当。那时年轻识浅,胡大爷话是不大明白,但字句,却都记在心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