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光,举起匕首,狞笑两声,说道:“此时杀你,只怕你到阴间也不知原因。老实跟你说,是浙江衢州石梁派张春九。们石梁派和金蛇郎君是死对头,他**们师妹,逃得不知去向。们十多年来到处找他,哪知他物事竟在你这小子手里。金蛇郎君在哪里?”说着向窗外望,不由自主脸露畏惧,似乎怕金蛇郎君突然出现。
袁承志若是稍有江湖经历,自会出言恐吓,纵不能将他惊走,也可使他心有顾忌,不敢随便加害自己,但此时六神无主,哪想得到骗人?只道:“金蛇郎君早已死,他……他尸骨也是葬。”张春九大喜,又问句:“金蛇郎君果然死?”袁承志点点头。张春九喝问:“他怎死?”袁承志道:“不知道,真不知道。”
张春九满脸狰狞之色,恶狠狠道:“你这小子住在华山之上,决非好人,料来跟金蛇郎君蛇鼠窝,杀你也不冤。你做鬼要报仇,到衢州来找张春九吧。哈哈,不过今后衢州也永不回去,只怕你变鬼也找不到……哈哈……”笑声未毕,突然打个踉跄。
袁承志知道危机迫在目前,全身力道都运到双臂之上,猛喝声,绳索登时迸断,挥掌正要打出,张春九忽然仰天便倒。袁承志怕他有诈,手持断绳,在面前挥两下,呼呼生风。却见他双脚登,便不动,眼中、鼻中、耳中、口中,都流出黑血来,才知他已中毒而死,俯身解开自己脚下绳索,奔到外室,见哑巴也已被缚,双目圆睁,动弹不得,忙给他解缚。又见大威与小乖昏倒在地,心中惊,去端盆冷水从头上淋将下去,两头猩猩渐渐苏醒。
袁承志打手势把经过情形告诉哑巴。等天明后,两人把两具死尸抬到后山。袁承志想这大铁盒是害人之物,便投在坑里,与两具死尸起埋葬,想起夜来情事,不由得暗暗心惊:“这二人所以绑住与哑巴,不即刀杀死,自是为预备拷问金蛇郎君下落。若非他们另有图谋,这时葬在这坑中,却是与哑巴尸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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