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朱丹臣找到,料想不回去也是不行,只有途中徐谋脱身之计,当下三人偕行下峰。木婉清心想问他这七日七夜之中到何处,但朱丹臣便在近旁,说话诸多不便,只有强自忍耐。朱丹臣身上携有干粮,取出来分给两人吃。
三人到得峰下,又行数里,只见大树旁系着五匹骏马,原来是古笃诚等行骑来。朱丹臣走去牵过三匹,让段誉与木婉清上马,自己这才上马,跟随在后。当晚三人在处小客店中宿歇,分占三房。朱丹臣去买套衫裤来,段誉换上之后,始脱‘臀无裤’之困。
木婉清关上房门,对着桌上枝红烛,支颐而坐,心中又喜又愁,思潮起伏:“段郎不顾危难,前来寻,足见他对情意深重。这几天来心中不断痛骂他负心薄幸,那可是错怪他。瞧那朱丹臣对他如此恭谨,看来他定是大官子弟。个姑娘儿家,虽与他订下,但这般没来由跟着到他家里,好不尴尬。似乎他伯父和爹爹待他很凶,他们倘若对轻视无礼,那便如何?哼哼,放毒箭将他全家古脑儿都射死,只留段郎个。”正想到凶野处,忽听得窗上两下轻轻弹击之声。
木婉清左手扬,煽灭烛火,只听得窗外段誉声音说道:“是。”木婉清听他深夜来寻自己,颗心怦怦乱跳,黑暗中只觉双颊发烧,低声问:“干什?”段誉道:“你开窗子,跟你说。”木婉清道:“不开。”她身武艺,这时候居然怕起这个文弱书生来,自己也觉奇怪。段誉不明白她为什不肯开窗,说道:“那你快出来,咱们赶紧得走。”木婉清伸指刺破窗纸,问道:“为什?”段誉道:“朱四哥睡着,别惊醒他。不愿回家去。”
木婉清大喜,她本在为要见到段誉父母而发愁,当下轻轻推开窗子,跳出去。段誉低声道:“去牵马。”木婉清摇摇手,伸臂托住他腰,提气纵,上墙头,随即带着他轻轻跃到墙外,低声道:“马蹄声响,你朱四哥便知道。”段誉低声笑道:“多亏你想得周到。”
两人手携着手,迳向东行。走出数里,没听到有人追来,这才放心。木婉清道:“你干不愿回家?”段誉道:“这回家,伯父和爹爹定会关着,再也不能出来。只怕再见你面也不容易。”木婉清心中甜甜甚是喜欢,道:“不到你家去最好。从此咱两人浪荡江湖,岂不逍遥快·活?咱们这会儿到那里去?”段誉道:“第别让朱四哥、高叔叔他们追到。第二须得躲开那南海鳄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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