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奔,直到黎明,只累得两腿酸软,这才停步,靠在株大树之上,顿足叫道:“宁可死!不要活!”
虽有满腹怨愤,却不知去恨谁恼谁才好。“段郎并非对负心薄幸,只因阴差阳错,偏偏僻是同父哥哥。师父原来便是亲娘。这十多年来,母亲含辛茹苦将抚养成人,恩重如山,如何能够怪她……镇南王却是爹爹,虽然他对妈不起,但说不定其中有许多不得已苦衷。他对和颜悦色,极为慈爱,说道若有什心愿,必当尽力使如愿以偿。偏偏这个心愿他全然无能为力。妈不能跟爹爹成为夫妻,定是刀白凤从中作梗,因此妈叫杀她……但将心比心,若嫁段郎,也决不肯让他再有第二个女人,何况刀白凤出家作道姑,想来爹爹也很对她不起,令她甚是伤心。在玉虚观外射她两箭,她并不生气,在王府中又射她两箭,伤她独生爱儿,她仍没跟为难,看来……看来她也不是凶狠恶毒女子……”
左思右想,只是伤心,说道:“要忘段誉,从此不再想他。”但口中说说容易,便要有片刻不想,也无法做到,每当段誉俊美脸庞、修长身躯在脑海中涌现,胸口就如被人打拳相似。过会,自解自·慰:“以后当他是哥哥,也就是。本来是个无父无母孤儿,现下爹也有,妈也有,还多个好哥哥,正该快·活才是。傻丫头,你又伤什心?”
然而情网既陷,柔丝愈缠愈紧,她在无量山高峰上苦候七日七夜,于那望穿秋水之际,已然情根深种,再也无由自拔。
只听轰隆、轰隆,奔腾澎湃水声不断传来,木婉清万念俱绝,忽萌死志,顺步循声瞳去,翻过个山头,但见澜沧江浩浩荡荡从山脚下涌过,她汉口长气,寻思:“只须涌身跳,就再没什烦恼。”沿着山坡走到江边,朝阳初升,照得碧玉般江面上犹如镶层黄金般,要是跳下去,这般壮丽无比景色,还有别许许多多好看东西,就都再也看不见。
悄立江边,思涌如潮,突然眼角瞥处,见数十丈外块岩石上坐得有人。只是这人始终动不动,身上又穿着青袍,与青岩同色,是以她虽在江边良久,直没有发觉。木婉清看他几眼,心道:“多半是个死尸。”
她举手便即杀人,自也不怕什死人,好奇心起,快步走过去察看。见这青袍人是个老者,长须垂胸,面目漆黑,双眼睁大大,望着江心,霎也不霎。
木婉清道:“原来不是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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