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引路,其后是本因方丈,更后是保定帝叔侄,由左首瑞鹤门而入,经幌天门、清都瑶台、无无境、三元宫、兜率大士院、雨花院、般若台,来到条长廊之侧。两名小沙弥躬身分站两旁,停步不行。三人沿长廊更向西行,来到几间屋前。段誉曾来天龙寺多次,此处去从所未到,只见那几间屋全以松木拾成,板门木柱,木料均不去皮,天然质朴,和路行来金碧辉煌殿堂截然不同。
本因方丈双手合什,说道:“阿弥陀佛,本因有事疑难不决,打扰三位师兄弟功课。”屋内人说道:“方丈请进!”本因伸手缓缓推门。板门支支格格作响,显是平时极少有人启闭。段誉随着方丈和件你跨进门去,他听方丈说是‘三位师兄弟’,室中去有四个和尚分坐四个蒲团。三僧进外,其中二僧容色枯槁,另个半大魁梧。东首个和尚脸朝里壁,动不动。
保定帝认得两个枯黄精瘦僧人法名本观、本相,都是本因方丈师兄,那魁梧僧人法名本参是本因师弟。他只知天龙寺牟尼堂共有‘观、相、参’三位高僧,却不知另有位僧人,当下躬身为礼。本观等三人微笑还礼。那百壁僧人不知是在入定,还是功课正到紧要关头,不能分心,始终没加理会。保定帝知道‘牟尼’两字乃是寂静、沉默之意,此处既是牟尼堂,须当说话越少越好,于是要言不烦,将段誉身中邪毒之事说,最后道:“祈恳四位大德指点明路。”
本观沉吟半晌,又向段誉打量良久,说道:“两位师弟意下若何?”本参道:“便是稍损内力,也未必便练不成六脉神剑。”
保定帝听到‘六脉神剑’四字,心中不由得震,寻思:“幼时曾听爹爹说起,段氏祖国上有门‘六脉神剑’武功,威力无穷。但爹爹言道,那也只是传闻而已,没听说曾有那位祖先会此功夫,而这功夫到底如何神奇,也是谁都不知。本参大师这说,原来确有这门奇功。”转念又想:“本参大师这话之意,是要以内力为誉儿解毒,这样来,势必累到他们修练‘六脉神剑’进境地受阻。但誉儿所中邪毒、邪功,古怪之极,若不是咱们此间五人并力,如何能治?”心中虽感歉仄,终究没出言推辞。本相和尚言不发,站起身来,低头垂眉,斜占东北角方位。本观、本参也分立两处方位。本因方丈道:“善哉!善哉!”占西南偏西方位。
保定帝道:“誉儿,四位祖公长老,不惜损耗功力,为你驱治邪毒,快些叩谢。”段誉见伯父神色和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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