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美妇扭住那中年人衣衫,哭道:“是你自己,你竟亲手害死她,你不抚养女儿,还害死她……你……你这狠心爹爹……”
萧峰大奇:“怎?这少女竟是他们女儿。啊,是,想必那少女生下不久,便寄养在别处,这金锁片和左肩上什记号,都是她父母留下记认。”突见阿朱泪流满面,身子幌,向卧榻斜斜倒下去。
萧峰吃惊,忙伸手相扶,弯腰间,只见榻上那少女眼珠微微动。她眼睛已闭,但眼珠转动,隔着眼皮仍然
那中年人停住脚步,正犹豫间,忽见来路上人如飞赶来,叫道:“主公,有人来生事?”正是在青石桥上颠倒绘画那个书生。萧峰心道:“还道他是阴挡前来报讯,却原来和那使板斧、使铜棍是路。他们所说‘主公’,便是这中年人。”
这时那书生也已看到萧峰和阿朱,见他二人站在中年人身旁,不禁怔,待得奔近身来,见到那渔人受制被缚,又惊又怒,问道:“怎……怎?”
只听得竹林中那美妇声间更是惶急:“你还不来,啊哟,…………”
那中年人道:“去瞧瞧。”托着那渔人,便向竹林中快步行去。他这移动身子,立见功力非凡,脚步轻跨,却是迅速异常。萧峰只手托在阿朱腰间,不疾不徐和他并肩而行。那中年人向他瞧眼,脸露钦佩之色。
这竹林顷刻即至,果然每根竹子竹杆都是方,在竹林中行数丈,便见三间竹子盖小屋,构筑甚是精致。
那美妇听得脚步声,抢出来,叫道:“你……你快来看,那是什?”手里拿着块黄金锁片。
萧峰见这金锁片是女子寻常饰物,并无特异之处,那日阿朱受伤,萧峰到她怀中取伤药,便曾见到她有块模样样差不多金锁片。岂知那中年人向这块金锁片看几眼,登时脸色大变,颤声道:“那……那里来?”
那美妇道:“是从她头颈中除下,曾在她们左肩上划下记号,你自己……你自己瞧去……”说着已然泣不成声。
那中年人快步抢进屋内。阿朱身子闪,也抢进去,比那美妇还早步。萧峰跟在那女子身后,直进内堂,但见是间女子卧房,陈设精雅。萧峰也无暇细看,但见那紫衫少女横卧榻上,僵直不动,已然死。
那中年人拉高少女衣袖,察看她肩头,他看之后,立即将袖子拉下。萧峰站在他北后,瞧不见那少女肩头有什记号,只见到那中年人背心不住抖动,显是心神激荡之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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