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时君臣分际甚严,所谓“君要臣死,不得不死”。褚万里等在大理国朝中为臣,自对段氏家极为敬重。但段家源出中土武林,直遵守江湖上规矩,华赫艮、褚万里等虽是臣子,段正明、段正淳却向来待他们犹如兄弟无异。段正淳自少年时起,即多在中原江湖上行走,褚万里跟着着他出死入生,红历过不少风险,岂同寻常奴仆?阿紫这几句话,范骅等听心下更不痛快。只要不是在朝迁庙堂之中,便保定帝对待他们,称呼上也常带‘兄弟’两字,何况段正
好快,卟声,直插入褚万里胸口,自前胸直透后背。他右杖刺过,左杖点地,身子已飘在数丈之外。
褚万里前胸和后背伤口中鲜血同时狂涌,他还待向段延庆追去,但跨出步,便再也无力举步,回转身来,向段正淳道:“主公,褚万里宁死不辱,生对得住大理段家。”
段正淳右膝跪下,垂泪道:“褚兄弟,是养女不教,得罪兄弟,正淳惭愧无地。”
褚万里向朱丹臣微笑道:“好兄弟,做哥哥要先去。你……你……”说两个‘你’字,突然停语,便此气绝而死,身子却仍直立不倒。
众人听到他临死时说‘宁死不辱’四字,知他如此不顾性命和段延庆蛮打,乃是受阿紫渔网缚体之辱,早萌死志。武林中人均知‘强中还有强中手,山还有山高’道理,武功上输给旁人,决非奇耻大辱,苦练十年,将来未始没有报复日子。但褚万里是段氏家臣,阿紫却是段正淳女儿,这场耻辱终身无法洗雪,是以甘愿在战阵之中将性命拚。朱丹臣放声大哭,傅思归和古笃诚虽重伤未愈,都欲撑起身来,和段延庆死拚。
忽然间个清脆女子声音说道:“这人武功很差,如此白白送性命,那不是个大傻瓜?”说话正是阿紫。
段正淳等正自悲伤,忽听得她这句凉薄讥嘲言语,心下都不禁大怒。范等向他怒目而视,碍于她是主公之女,不便发作。段正淳气往上冲,反手掌,重重向她脸上打去。
阮星竹举手格,嗔道:“十几年来弃于他人、生死不知亲生女儿,今日重逢,你竟忍心打她?”
段正淳直自觉对不起阮星竹,有愧于心,是以向来对她千依百顺,更不愿在下人之前争执,这掌将要碰到阮星竹手臂,急忙缩回,对阿紫怒道:“褚叔叔是给你害死,你知不知道?”
阿紫小嘴扁,道:“人家叫你‘主公’,那便是他小主人。杀死两个妈仆,又有什不起?”神色间甚是轻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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