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朱道:“不是分开会儿,觉得会很久很久。大哥,离开你,你会孤零零,也是孤零零。最好你立
多谢乔兄关怀,这点轻伤也无大碍。”
萧峰点头道:“这就好。阿朱,咱们走吧。”他走出两步,回头又向段正淳道:“你手下那些好,那也不用带来。”他见范骅、华赫艮等人都是赤胆忠心好汉,若和段正淳同赴青石桥之会,势必死在自己手下,不免可惜。
段正淳觉得这人说话行事颇为古怪,自己这种种风流罪过,连皇兄也只置之笑,他却当众严词斥责,未免过份,但他于己有救命之恩,便道:“凭尊兄吩咐。”
萧峰挽阿朱之手,头也不回迳自去。
萧峰和阿朱寻到家农家,买些米来煮饭,又买两只鸡熬汤,饱餐顿,只是有饭无酒,不免有些扫兴。他见阿朱似乎满怀心事,直不开口说话,问道:“寻到大仇人,你该当为高兴才是。”
阿朱微微笑,说道:“是啊,原该高兴。”萧峰见她笑得十分勉强,说道:“今晚杀此人之后,咱们即行北上,到雁门关外驰马打猎、牧牛放羊,再也不踏进关内步。唉,阿朱,在见到段正淳之前,本曾立誓要杀得他家鸡犬不留。但见此人倒有义气,心想人作事人当,那也不用找他家人。”阿朱道:“你这念之仁,多积阴德,必有后福。”萧峰纵声长笑,说道:“这只手下不知已杀多少人,还有什阴德后福?”
他风阿朱秀眉双蹙,又问:“阿朱,你为什不高兴?你不喜欢再杀人?”阿朱道:“不是不高兴,不知怎样,肚痛得紧。”萧峰伸手搭搭她脉搏,果觉跳动不稳,脉象浮躁,柔声道:“路上辛苦,只怕受风寒。叫这老妈妈煎碗姜汤给你喝。”
姜汤还没煎好,阿朱身子不住发抖,颤声道:“冷,好冷。”萧峰甚是怜惜,除下身上外袍,披在她身上。阿朱道:“大哥,你今晚得报大仇,却这个大心愿,本该陪你去,只盼待会身子好些。”萧峰道:“不!不!你在这儿歇歇,睡觉醒来,已取段正淳首级来啦。”
阿朱叹口气,道:“好为难,大哥,真是没有法子。不能陪你。很想陪着你,和你在起,真不想跟你分开……你……你个人这寂寞孤单,对你不起。”
萧峰听她说来柔情深至,心下感动,握住她手,说道:“咱们只分开这会儿,又有什要紧?阿朱,你待真好,你恩情不知怎样报答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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