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子?不许旁人跟他说,那是办得到,但若姊夫突然时来,瞧见他,那便如何?”
她沉吟片刻,蓦地想到:“阿朱最会装扮,扮爹爹,姊夫就认不出。将这小子改头换面,姊夫也就认得。可是他若非自愿,跟分化装之后,他又立即洗去化装,回复本面目,岂不是无用?”
她弯弯眉毛向眉心皱聚,登时便有主意,拍笑道:“好主意,好主意!便是这什办!”向那两个兵士说阵。两个兵士些地方不明白,再行请示。阿紫详加解释,命侍女取出十两银子交给他们。两名契丹兵接过,躬身行礼,架游坦之退出厅去。
游坦之叫道:“要看她,要看这狠心美丽小姑娘。”契丹兵和众侍女不懂,也不知他叫喊些什。
阿紫笑咪咪瞧着他背影,想着自己聪明主意,越想越得意。
游坦之又被架回地牢,抛在干草堆上。到得傍晚,有人送碗羊肉、几块面饼来。游坦之高烧不退,大声胡言乱语,那人吓得放下食物,立时退开。游坦之连饥饿也不知道始终没去吃羊肉面饼。
这晚上,突然走三契丹人进来。游坦之神智迷糊,但见这三人神色奇特,显然不怀好意。隐隐约约也知不是好事,挣乱着要站起,又想爬出去逃走。两个契丹人上来将他按住,翻过他身子,使脸孔朝天。游坦之乱骂:“狗契丹人,不得好死,大爷将你千刀万剐。”突然之间,第三名契丹人双手捧着白白团东西,像是棉花,又像白雪,用力按到他脸上。又湿又凉,脑子清醒阵,可是气却透不过来,心道:“原来你们封住七窍,要闷死!”
但这猜想跟着便知不对,口鼻上给人戳几下,但可呼吸,眼睛却睁不开赤,只觉脸上湿腻腻地,有人在他脸上到处按捏,便如是贴层湿面,或是粘片软泥。游坦之迷迷糊糊只想:“些恶贼不知要用什古怪法儿害死?”
过会,脸上那层软泥被人轻轻揭去,游坦之睁开眼来,见湿面粉印成脸孔模型,正离开自己脸。那契丹人小心翼翼双手捧着,唯恐弄坏。游坦之又骂:“臭辽狗,叫你死没葬身之地。”三个契丹人也不理他,拿那片湿面,径自去。
游坦之突然想起:“是,他们在脸上涂上毒药,过不多久,便满脸渍烂,脱去皮肉,变成鬼怪……”他越想越怕,寻思:“与其受他们折磨至死,不如自己撞死!”当即将脑袋往墙上撞去,砰砰撞三下。狱卒听得声响,冲进来,缚住他手脚。游坦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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