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誉心中喜乐,蓦地里想到慕容复,说道:“嫣妹,今日心愿得偿,神仙也不如,却不知你表哥今日去向西夏公主求婚,成也不成。”
王语嫣本来
神请代老衲还给少林寺。恭祝两位举案齐眉、白头偕老。”说着将那本沾满污泥易筋经交给段誉。
段誉道:“大师要回吐蕃国去?”鸠摩智道:“是要回到所来之处,却不定是吐蕃国。”段誉道:“贵国王子向西夏公主求婚,大师不等此事有分晓再回?”
鸠摩智微微笑道:“世外闲人,岂再为这等俗事萦怀?老衲今后行止无定,随遇而安,心安乐处,便是身安乐处。”说着拉住众乡农留下绳索,试试,知道上端是缚在块大石之上,便慢慢攀援着爬上去。
这来,鸠摩智大彻大悟,终于真正成代高僧,此后广译天竺佛家经论而为藏文,弘扬佛法,度人无数。其后天竺佛教衰微,经律论三藏俱散失湮灭,在西藏却仍保全甚多,其间鸠摩智实有大功。
段誉和王语嫣面面相对,呼吸可闻,虽身处污泥,心中却充满喜乐之情,谁也没想到要爬出井去。两人同时慢慢伸手出来,四手相握,心意相通。
过良久,王语嫣道:“段郎,只怕你咽喉处给他扼伤,咱们上去瞧瞧。”段誉道:“点也不痛,却也不忙上去。”王语嫣柔声道:“你不喜欢上去,便在这里陪你。”千依百顺,更无半点违拗。
段誉过意不去,笑道:“你这般浸在污泥之中,岂不把你浸坏?”左手搂着她细腰,右手拉绳索,竟然力大无穷,微用力,两上便上升数尺。段誉大喜,不知自己已只鸠摩智毕生功力,还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又在井底睡觉,居然功力大增。
两人出得井来,阳光下见对方满身污泥,肮脏无比,料想自己面貌也必如此,忍不住相对大笑,当下找到处小涧,跳上去冲洗良久,才将头发、口鼻、衣服、鞋袜等处污泥冲洗干净。两个人湿淋淋地从溪中出去,想起前晚段誉跌入池塘,情境相类,心情却已大异,当真是恍如隔世。
王语嫣道:“咱们这副样子,如果教人撞见,当真羞也羞死。”段誉道:“不如便在这里晒干,等天黑再回去。”王语嫣点头称是,倚在山石边上。
段誉仔细端相,但见佳人似玉,秀发滴水,不由得大乐,却将王语嫣瞧得娇羞无限,把脸蛋侧过去。两人絮絮烦烦,尽拣些没要紧事来说,不知时候过得真快,似乎只转眼之间,太阳便下山,而衣服鞋袜也都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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