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用计将刀盗来,双手捧给爹爹,岂不是更妙?”想到得意之处,左边脸颊上那个酒窝儿深深陷进去。可是用什麽计呢?她自幼得爹爹调·教,武功甚是不弱。但说到用计,咱们萧姑娘可不大在行,肚里计策不算多,简直可以说不大有。
她躺在炕上,想得头也痛,虽想出五六个法儿,但仔细琢磨,竟是没条管用。朦朦胧胧间眼皮重起来,静夜之中,忽听得笃、笃、笃……声声自远而近响着,有人以铁杖敲击街上石板,路行来,显然是个盲人。
敲击声音响到客店之前,曳然而止,接着那铁杖便在店门上突、突、突响起来,跟着是店小二开门声、呵斥声,个苍老声音哀求着要间店房。店小二要他先给钱,老瞎子给钱,可是还差着两吊。于是推拒声、祈恳声、店小二骂人污言秽语,句句传入萧中慧耳里。
她越听越觉那盲人可怜,当下翻身坐起,在包袱中拿小锭银子,开门出去,却见那书生已在指手划脚、之乎者也和店小二理论,看来他虽要明哲保身,还是不免要多管闲事。只听他说道:“小二哥,敬老恤贫,乃是美德,差这两吊钱,你就给他垫,也就完啦。”店小二怒道:“相公话倒说得好听,你既好心,那你便给他垫啊。”那书生道:“你这话又不对。想是行旅之人,盘缠带得不多,宝店价钱又大得吓人,倘若随便出手,转眼间便如夫子之厄于陈蔡。因此,所以,还是小二哥少收两吊钱吧。”
萧中慧噗哧笑,叫道:“喂,小二哥,这钱给垫,接着!”店小二抬头,只见白光闪,块碎银飞过来,忙伸手去接。他这双手银子是接惯,可说百不失,这般空中飞来银子,这次却是生平头遭遇上,不免少习练,噗声,那块银子已打中他胸口,虽说是银子,打在身上毕竟也有些疼痛,忍不住“啊邀”声叫出来。
那书生道:“你瞧,人家年纪轻轻位大姑娘,尚自如此好心。小二哥,你枉为男子汉,那可差得远。”萧中慧向他扫眼,只见他长脸俊目,剑眉横飞,容颜间英气逼人,心中跳,忙低下头去。只听那老瞎子道:“多谢相公好心,你给老瞎子付房饭钱,真是多谢多谢,但不知恩公高姓大名,瞎子记在心中,日后也好感恩报德。”那书生道:“小可姓袁名冠南,区区小事,何足挂齿?老丈你尊姓大名啊?”那老瞎子道:“瞎子贱名,叫做卓天雄。”
萧中慧心中正自好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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