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圭惊叫：“爹！”飞腿踢开房门，抢
进去。只见万震山倒在地下，胸口插着
柄明晃晃
匕首，身边都是鲜血。
窗子大开，兀自摇晃，戚长发却已不知去向。
万圭哭叫：“爹，爹！”扑到万震山身边。
戚芳口中低声也叫：“爹，爹！”身子颤抖，握住狄云手。
鲁坤叫道：“快，快追凶手！”和周圻、孙均诸师弟纷纷跃出窗去，大叫：“捉凶手，捉凶手啊！”
，说你已练成连城剑法，你说过这话没有？咱们叫卜垣来对证啊！”
门外各人眼光齐向卜垣瞧去，只见他神色极是难看，显然戚长发话不假。狄云和戚芳对视眼，都点点头，心想：“卜垣这话
也听见过，要想抵赖那可不成。”
只听万震山哈哈笑道：“自然说过这话。若不是这
说，如何能骗得你来。戚长发，来问你，你说从来没听见过‘连城剑法’名字，为什卜垣说已练成连城剑法，你就巴巴赶来？你还想赖吗？”
“啊哈，姓万，你是诓到荆州来？”
“不错，你将剑诀交出来，再到师父坟上磕头谢罪。”
狄云见万门八弟子纷纷出去追赶师父，这下变故，当真吓得他六神无主，不知如何才好。戚芳又叫声：“爹爹！”身子晃两晃，站立不定。狄云忙伸手扶住，低头，只见万震山双目紧闭，脸上神情狰狞可怖，想是临死时受到极大痛苦。
狄云不敢再看，低声道：“师妹，咱们走不走？”戚芳尚未回答，只听得身后个声音道：“你们是谋杀师父同犯，可不能走！”
狄云和戚芳回过头来，只见柄长剑剑尖指着戚芳后心，剑柄抓在卜垣手里。狄云大怒，待欲反唇相讥，但话到口边，想到师父手刃师兄，那还有什话可说？不由得低下头，言不发。
卜垣冷冷地道：“两位请回到自己房去，待咱们拿到戚长发后，起送官治罪。”狄云道：“此事全由人身上而起，跟师妹毫不相干。你们要杀要剐，找人便。”卜垣猛力推他背心，喝道
“为什要交给你？”
“哼，是大师兄。”
房中沉寂半晌，只听戚长发嘶哑声音道：“好，交给你。”
门外众人听到“好，交给你”这五个字，都不由自主全身震。狄云和戚芳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将下去。鲁坤等八人向狄戚二人投以鄙夷之色。戚芳又是气恼，又感万分屈辱，真想不到爹爹竟会做出这等不要脸事来。
突然之间，房中传出万震山长声惨呼，极是凄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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