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得有人说道：“这
带荒凉得很，不会在这里
。”另个苍老声音道：“嘿，越是荒凉，越是有人来收藏宝物。咱们得好好在这里寻寻。”狄云心道：“怎
到这里寻宝来着？”闪
后针针缝上去。师父和他鞋子都是青布鞋面。她自己，鞋面上有时绣朵花，有时绣只鸟，那当然是过年时节穿，平时穿鞋子也都是青布面。若是下田地做庄稼，不是穿草鞋，就是赤脚。
狄云随手从针线篮中拿起本旧书，书封面上写着“唐诗选辑”四个字。他和戚芳都识字不多，谁也不会去读什唐诗，那是戚芳用来夹鞋样、绣花样。他随手翻开书本，拿出两张纸样来。那是对蝴蝶，是戚芳剪来做绣花样。他心里清清楚楚地涌现
那时情景。
对黄黑相间大蝴蝶飞到山洞口，会儿飞到东，会儿飞到西，但两只蝴蝶始终不分开。戚芳叫起来：“梁山伯，祝英台！梁山伯，祝英台！”湘西带人管这种彩色大蝴蝶叫“梁山伯，祝英台”。这种蝴蝶定是雌雄对，双宿双飞。
狄云正在打草鞋，这对蝴蝶飞到他身旁，他举起半只草鞋，拍下，就将只蝴蝶打死。戚芳“啊”声叫起来，怒道：“你……你干什？”狄云见她忽然发怒，不由得手足无措，嗫嚅道：“你喜欢……蝴蝶，
……打来给你。”
死蝴蝶掉在地下，动也不动，那只没死却绕着死蝶，不住地盘旋飞动。
戚芳道：“你瞧，这作孽！人家好好对夫妻，你活生生把它们拆散。”狄云看到她黯然神色，听到她难过语音，心中才觉歉然，道：“唉，这可是不对啦。”
后来，戚芳照着那只死蝶，剪个绣花纸样，绣在她自己鞋上。到过年时候，又绣只荷包给他，也是这对蝴蝶，黄色和黑色翅膀，翅上靠近身体处有些红色、绿色细线。这只荷包他直带在身边，但在荆州被捉进狱中之后，就给狱卒拿去。
狄云拿着那对做绣花样子纸蝶，耳中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戚芳声音：“你瞧，这作孽！人家好好对夫妻，你活生生把它们拆散。”
他呆阵，将纸蝶又挟回书中，随手翻动，见书页中还有许多红纸花样，有是尾鲤鱼，有是三只山羊，那是过年时贴在窗上窗花，都是戚芳剪。
他正拿张张细看，忽听得数十丈外发出石头相击喀喇响，有人走来。他心想：“这里从没人来，难道是野兽？”顺手将挟着绣花纸样书往怀中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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