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三天,韦小宝禀明康熙,要出去访查鳌拜余党,径自到东城甜水井胡同来。
离胡同口十来丈处停着副馄饨担子,卖馄饨见到韦小宝,拿起下馄饨长竹筷,在盛钱竹筒上托托敲三下,停停,敲两下,又敲三下。隔着数丈处,有人挑担子在卖青萝卜,那人用削萝卜刀子在扁担上也这般敲击。韦小宝料想是无地会传讯之法,随着个卖冰糖葫芦小贩进胡同,来到漆黑大门座屋子前。门口蹲着三人,正用石灰粉刷墙壁,见到韦小宝后点点头,石灰刀在墙上敲击数下,大门便即开。
韦小宝走进院子,进大厅,见陈近南已坐在厅中,立即上前磕头。陈近南甚是喜欢,说道:“你来得早,再好也没有。本来想多耽几天,传你功夫,但昨天接到讯息,福建有件大事要赶到料理。这次只能停留天。”韦小宝心中喜:“你没空多传功夫,将来练得不好,那是你事,可不能怪。”脸上却尽是失望之色。
陈近南从怀中取出本薄薄册子来,说道:“这是本门修习内功基本法门,你每日自行用功。”打开册子,每页上都绘有人像,当下将修习内功法门和口诀传授。
韦小宝时之间也未能全盘领悟,只是用心记忆。
陈近南花两个多时辰,将这套内功授完,说道:“本门功夫以正心诚意为先。你这人心猿意马,和本门功夫格格不入,练起来加倍艰难,须得特别用功才是。你牢牢记住,倘若练得心意烦躁,头晕眼花,便不可再练,须待静下来,收拾杂念,再从头练起,否则会有重大危险。”韦小宝答应,双手接过册子,放入怀中。
陈近南又细问海天富所授武功详情,待韦小宝连说带比说完,陈近南沉吟道:“这些功夫,你也早知道是假,当真遇到敌人,半点也不管用。只是奇怪,怎地鞑子皇太后传授给鞑子小皇帝武功,却也是假。”韦小宝道:“老婊子不是小皇帝亲娘,而且……而且老婊子不是好人,是个大大坏人。”心想老婊子害死小皇帝等等情由,牵连太过重大,对师父也不能说,何况此事跟师父毫不相干。
陈近南点点头,跟着查问海天富为人和行事,只觉这老太监所作所为之中,充满诡秘。韦小宝说些,突然间“哇”声,哭出来。陈近南温言问道:“小宝,怎啦?”韦小宝抽抽噎噎将海天富在汤中暗下毒药事说,最后泣道:“师父,这毒是解不啦。死之后,青木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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