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小宝系上裤子,说道:“这可多谢你啦,不过只怕不成。听到跟太后有关几件大秘密。”
康熙道:“跟太后有关?那是什?”问到这两句话时,心中已隐隐觉得有些不对。
韦小宝咬咬牙,便述说那晚在慈宁宫所听到太后和海天富对答。
康熙听到父皇顺治竟然并未崩驾,即是在五台山清凉寺出家,这惊固然非同小可,这喜尤其是如颠如狂。他全身发抖,握住韦小宝双手,颤声道:“这……这当真不假?父皇……父皇还在人世?”韦小宝道:“听到太后和海天富二人确是这说。”
也舍不得你。”
韦小宝心情激动,寻思:“陶宫娥说,如吐露真情,皇帝不免要杀灭口。英雄好汉什都能做,就是不能不讲义气,大丈夫死就死好。”将两块点心往桌上放,握住康熙手,颤声道:“小玄子,再叫你次小玄子,行吗?”
康熙笑道:“当然可以。早就说过,没人之处,咱们就跟从前样。你又想跟比武,是不是?来来来,放马过来。”说著双手翻,反握住他双手。
韦小宝道:“不忙比武。有件机密大事,要跟好朋友小玄子说,说是决不能跟主子万岁爷说。皇上听之后,就要吹脑袋。小玄子当是朋友,或者不要紧。”
康熙不知事关重大,少年心情,只觉得十分有趣,忙拉他并肩坐在床沿上,说道:“快说,快说!”韦小宝道:“现下你是小玄子,不是皇帝?”康熙微笑道:“对,现下是你好朋友小玄子,不是皇帝。天到晚做皇帝,没个知心朋友,也没什味道。”韦小宝道:“好,说给你听。你要砍脑袋,也没法子。”康熙微笑道:“干要杀你?好朋友怎能杀好朋友?”
韦小宝长长吸口气,说道:“不是真小桂子,不是太监,真小桂子已给杀。”康熙大吃惊,问道:“什?”
韦小宝便将自己出身来历简略说,接著说到如何被掳入宫,如何毒瞎海天富双眼,如何冒充小桂子,海天富如何教武等情,照实陈说。
康熙听到这里,笑道:“他妈,你先解开裤子给瞧瞧。”
韦小宝知道皇帝精明,这等大事岂可不亲眼验明,当即褪下裤子。
康熙见他果然并非净身太监,哈哈大笑,说道:“原来你不是太监。杀个小太监小桂子,也没什大不。只不过你不能再在宫里住。要不然,就派你做御前侍卫总管。多隆这□武功虽然不错,办事可胡涂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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