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无双。扬州湖州粽子店,丽春院中到嫖客,常差韦小宝去买。粽子整只用粽箬裹住,韦小宝要偷吃原亦甚难,但他总在粽角之中挤些米粒出来,尝上尝。自到北方后,这湖州粽子便吃不到。
双儿微感惊异,道:“你真识货,吃得出这是湖州粽子?”韦小宝口中咀嚼,面含糊糊道:“这真是湖州粽子?这地方怎买得到湖州粽子?”双儿笑道:“不是买,是狐狸精……嘻嘻……狐狸精使法术变来。”韦小宝赞道:“狐狸精神通广大。”忽然想到章老三他们伙人,加上句“寿与天齐!”
双儿笑道:“你慢慢吃。去给你烫衣服。”走步,问道:“你怕不怕?”韦小宝心中恐惧早消去大半,但毕竟还是有些怕,道:“你快点回来。”双儿应道:“是。”
过不多时,韦小宝听得嗤嗤声响,却是双儿拿只入着红炭熨斗来,将创始衣裤摊在桌上,面熨衫,面相陪。
四只粽子二咸二甜,韦小宝吃三只,再也吃不下,说道:“这粽子真好吃,是你裹?”双儿道:“是三少奶调味配料,帮着裹。”
韦小宝听她说话是江南口音,心念动,问道:“你们是湖州人吗?”
双儿迟疑不答,道:“衣服就快熨好。桂相公见到三少奶时,自己问她,好不好?”这话软语商量,说得甚是恭敬。
韦小宝道:“好,有什不好?”揭起帐子,瞧熨衣。双儿抬起头来,向他微微笑,道:“你没穿衣服,小心着凉。”韦小宝忽然顽皮起来,身子耸,叫道:“跳出来啦,不穿衣服,也不会着凉。”双儿吃惊,却见他溜之下,全身钻入被底,连脑袋也不外露,不由得吃吃笑出来。
过顿饭时分,双儿将熨干衣裤递入帐中,韦小宝穿起下床。双儿帮着他扣衣钮,又取出只小木梳,替他梳头发,编结辫子。韦小宝闻到她身上淡淡幽香,心下大乐,说道:“原来狐狸精是这样好人。”双儿抿嘴笑道:“什狐狸精不狐狸精,难听死,不是狐狸精。”韦小宝道:“啊,知道,要说‘大仙’,不能说狐狸精。”双儿笑道:“也不是大仙,是个小丫头。”韦小宝道:“是个小太监,你是小丫头,咱俩都是服侍人,倒是对儿。”双儿道:“你是服侍皇帝,怎跟你比?个在天,个在地。”说话之间,结好辫子。
双儿道:“不会结爷儿们辫子,不知结得对不对?”韦小宝将辫子拿到胸前看,道:“好极。最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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