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天下处处皆凶险;心中平安,世间事事平安。日前你杀伤多人,大杂隈业,此后无论如何不可妄动无明。”
行颠呆半晌,道:“师兄指点得是。”回头向韦小宝道:“师兄不肯出去,你们都听见。”韦小宝皱眉道:“倘若敌人来捉你师兄,刀刀将他身上肉割下来,那便如何是好?”行颠道:“世人莫有不死,多活几年,少活几年,也没什分别。”韦小宝道:“甚都没分别,那死人活人没分别,男人女人没分别,和尚和乌龟猪猡也没分别?”行颠道:“众生平等,原是如此。”
韦小宝心想:“怪不得个叫行痴,个叫行颠,果然是痴颠。要劝他们走,那是不。如将老皇帝点倒,硬架出去,实在太过不敬,也难免给人瞧见。”时束手无策,心下恼怒,按捺不住,便道:“什都没分别,那皇后和端敬皇后也没分别,又为什要出家?”
行痴突然站起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说什?”
韦小宝言开口,便已后悔,当即跪倒,说道:“奴才胡说八道,老皇爷不可动怒。”行痴道:“从前之事,早忘,你何以又用这等称呼?快请起来,有话请问。”韦小宝道:“是。”站起身来,心想:“你给激得开口说话,总算有点眉目。”
行痴问道:“两位皇后之事,你从何处听来?”韦小宝道:“是听海天富跟皇太后说。”行痴道:“你认得海天富?他怎?”韦小宝道:“他给皇太后杀。”行痴惊呼声,道:“他死?”韦小宝道:“皇太后用‘化骨绵掌’功夫杀死他。”行痴颤声道:“皇太后怎会……会武功?你怎知道?”韦小宝道:“海天富和皇太后在慈宁宫花园动手打斗亲眼瞧见。”行痴道:“你是什人?”
韦小宝道:“奴才是御前侍卫副总管韦小宝。”随即又加上句:“当今皇上亲封,有御札在此。”说著将康熙御札取出来呈上。
行痴呆片刻,并不伸手去接,行颠道:“这里从来没灯火。”行痴叹口气,问道:“小皇帝身子好不好?他……他做皇帝快不快·活?”
韦小宝道:“小皇帝得知老皇爷健在,恨不行插翅飞上五台山来。他在宫里大哭大叫,又是悲伤,又是喜欢,说什要上山来。后来……后来恐怕误朝廷大事,才派奴才先来向老皇爷请安。奴才回奏之后,小皇帝便亲自来。”
行痴颤声道:“他……他不用来。他是好皇帝,先想到朝廷大事,可不像……”说到这里,声音已然哽□。黑暗之中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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