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吴应熊争皇帝做,主子葛尔凡和自己正好从中上下其手,大占好处。韦小宝道:“你家王子说事成之后,天下如何分法?”罕贴摩道:“中原花花江山,自然都是你吴家。归西藏活佛。天山南北路和内蒙档四盟、西二盟、察哈尔、热河、绥远城都归们蒙古。”韦小宝道:“这地面可大得很哪。”他本不知这些地方大小,但听罕贴摩说许多地名,料想决计不小。罕贴磨擦微笑,道:“们蒙古为王爷出力气,可也大得紧哪。”韦小宝点点头,问道:“那罗刹国呢?”罕贴摩道:“罗刹国大皇帝说,罗刹国和王爷辖地,以山海关为界,他们决不踏进关内步。山海关之外,本来都是满洲鞑子地界,罗刹国只占满洲人,决不占中国人寸土地。”
韦小宝点头道:“如此说来,倒也算公平。你家王子预定几时起事?”罕贴摩道:“这件大事王爷是主,其余三家只是呼应夹攻,自然切全凭王爷主意。”韦小宝道:“父王要确确知道,们出兵之后,你们三家如何呼应?”罕贴摩道:“这节请王爷不必担心。王爷大军出支贵,们蒙古精兵就从西而东,罗刹国哥萨克精骑自北而南,两路夹攻北京,西藏活佛藏兵立刻攻掠川边,而神龙教奇兵……”韦小宝“啊”声,拍大腿,说道:“神龙教事,你……你们也知道?洪教主他……他怎说?”听到神龙教竟也和这项大阴谋有关,心下震荡,说话声音也发颤。罕贴摩见他神色有异,问道:“神龙教事,王爷跟小王爷说过吗?”
韦小宝哈哈笑,说道:“怎没说过?跟洪教主、洪夫人谈过两次,教中龙龙使也都见到。只知道你们王子不知这件事。”罕贴摩微微笑,说道:“神龙教洪教主既受罗刹国大皇帝敕刺,罗刹国出兵,神龙教自然非响应不可。将来中国所有沿海岛屿,包括和海南岛,那都是神龙教辖地。再加上福建精忠、广东尚可喜、广西孔四贞,大家都会响应。只须王爷登高呼,东南西北齐动手,这满清天下还不是王爷吗?”韦小宝哈哈大笑,说道:“妙极,妙极!”心中却在暗叫:“糟糕,糟糕!”他毕竟年纪幼小,寻常事情撒几句谎,半点不露破绽,遇上国家大事,不禁为小皇帝暗暗担忧,这“妙极,妙极”四字,说来殊无欢愉之意。
罕贴摩甚是精明,瞧出他另有心事,说道:“小王爷跟家王子交情大非寻常,对小人又这等厚待,小人实在是粉身难报。小王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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