督听,都啧啧称奇。洪教主道:“启禀公主:中国皇帝,是个小孩子,喜欢用小孩做大官。这个小孩,跟中国小皇帝游戏玩耍,会拍马屁,会吹牛皮,小皇帝喜欢他。”
苏菲亚不懂“拍马屁、吹牛皮”是甚意思,问传译之后,嘻嘻笑道:“也喜欢人家拍马屁,吹牛皮,”韦小宝登时大喜。洪教主脸色却十分难看。
苏菲亚又问:“中国小皇帝,几岁?”韦小宝道:“中国大皇帝,十七岁。”苏菲亚笑道:“罗刹大沙皇,是弟弟,也是小孩,二十岁,不是头老子。”韦小宝怔:“甚头老子?啊,她说错,把老头子说成头老子。”便指指她,说道:“罗刹美丽公主,不是头老子,很好。”指指自己,道:“中国大官,不是头老子,很好!”指指洪教主,道:“中国坏蛋,是头老子,不好!不好!”
苏菲亚笑得弯下腰来。那罗刹国总督是个三十岁左右年轻人,也大声笑起来。洪教主却铁青脸,恨不得举掌便将韦小宝杀。苏菲亚问道:“中国小孩子大官,到这里来,甚做?”韦小宝道:“中国皇帝听说罗刹国大人来到辽东,派来瞧瞧。皇上知道罗刹国皇帝也不是头老子,知道罗刹公主是仙女下凡,派小人前来送礼,送给公主和总督大人大东珠两百颗,人参两百斤。不料路上遇到这个大强盗,把礼物抢去……”韦小宝话没说完,洪教主已怒不可遏,提起右掌,便向韦小宝头顶劈落。韦小宝先前在箱子中听到洪教主送不少珍贵礼物给总督,于是拿来加上倍,说成是皇帝送。他口中述说之时,全神贯注瞧着洪教主,见他提起手掌,当即使开九难所授“神行百变”轻功,溜到苏菲亚公主身后。只听得豁喇声大响,张木椅给洪教主掌力击得倒塌下来。高里津吃惊,拔出短铳,将铳口指住洪教主,喝令不得乱动。刚才韦小宝那番话说得太长,公主听不懂,命传译传话,听完后向洪教主笑道:“你礼物,抢他,自己要半,不好!”洪教主急道:“不是。这小子最会胡说,公主千万不可信他。”他见罗刹总督以短铳指着自己,虽然西洋火器厉害,但以他武功,也自不惧,只是正当图谋大事之际,要倚仗罗刹国大力支撑,不能因时之忿而得罪总督,当下慢慢退到门边,并不反抗。高里津收起短铳,说几句。传译道:“总督大人请洪教主不必气恼,他知道这小孩子胡说。苏菲亚公主秘密来到东方,中国皇帝决不会知道。中国皇帝也不会送礼给罗刹国总督。”洪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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