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。你瞧!”朦胧星光之下,骆冰果见他臂上斑斑驳驳,满是疤痕,不由得心软。
余鱼同又道:“常常想,为甚老天不行好,叫在你未嫁时遇到你?和你年貌相当,四哥跟你却年纪差大截。”
骆冰本有点怜他痴心,听到他最后两句话又气愤起来,说道:“年纪差大截又怎?四哥是大仁大义英雄好汉,怎像你这般……”她把骂人话忍住,哼声,拐拐走到马边,挣扎上马。余鱼同过去相扶,骆冰喝道:“走开!”自行上马。余鱼同道:“四嫂到哪里去?”骆冰道:“不用你管。四哥给鹰爪孙抓去,反正也活不……把刀还。”余鱼同低着头将鸳鸯刀递给她。骆冰接过来,见他站在当地,茫然失措,心中忽觉不忍,说道:“只要你以后好好给会里出力,再不对无礼,今晚之事绝不对谁提起。以后给你留心,帮你找位才貌双全好姑娘。”说罢“嗤”笑,拍马走。
她这爱笑脾气始终改不。这来可又害苦余鱼同。
但见她临去笑,温柔妩媚,当真令人销魂蚀骨,情难自已,眼望着她背影隐入黑暗之中,呆立旷野,心乱似沸,会儿自伤自怜,恨造化弄人,命舛已极,会儿又自悔自责,觉堂堂六尺,无行无耻,直猪狗之不若,突然间将脑袋连连往树上撞去,抱树狂呼大叫。
骆冰骑马走出里许,望天上北斗,辨明方向。向西是去会合红花会群雄,协力救人,向东是暗随被捕丈夫,乘机搭救。明知自己身上有伤,势孤力单,救人是万万不能,但想到丈夫是步步往东,自己又怎能反而西行?伤心之下,任由坐骑信步走出七八里地,眼见离余鱼同已远,料他不敢再来滋扰,下得马来,便在处矮树丛中睡。
她小时候跟随父亲,后来跟丈夫,这两人都是武功高强,对她又是处处体贴照顾,因此她从小闯荡江湖,向来只占上风,从来没吃过苦。后来入红花会,这帮会人多势众,她人缘又好,二十二年来可说是个“江湖骄女”,无求不遂,无往不利。这次可苦她,丈夫被捕,自身受伤,最后还让余鱼同这缠,又气又苦,哭会,沉沉睡去。夜中忽然身上烧得火烫,迷迷糊糊叫:“水,要喝水。”却哪里有人理睬?
第二天病势更重,想挣扎起身,坐起就头痛欲裂,只得重行睡倒,眼见太阳照到头顶,再又西沉,又渴又饿,可是就上不马。心想:“死在这里不打紧,今生可再见不到大哥。”眼前花,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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