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哥哥,要是他不肯反满复汉,大家就拥你为主。”
这番话把陈家洛听得怔怔说不出话来,回想在湖上初见乾隆,后来又见他在自己父母墓前哭拜,再想到他对自己情谊,其中确有不少特异而耐人寻味之处,难道皇帝真是自己父母所生?也只有如此,他手题“春晖”、“爱日”匾额才说得通。
文泰来又道:“雍正怎样用女孩掉你哥哥,经过情形,据说你令堂老太太详详细细写在封信里,此外还有几种重要证物,于老当家都交给令师天池怪侠袁老前辈保管。”陈家洛道:“啊,今年夏天常氏双侠来看师父,就是奉义父之命,送这些东西来?”
文泰来道:“不错,这是最机密大事,所以连你也不让知道。袁老前辈也只知是要紧非常物件,到底是甚他并不清楚。于老当家临终时遗命,等你就任总舵主后,开启信件,共图大举。哪知失手就擒,险险耽误要事。总舵主,今日如果救不出,你赶快到回疆去见你师父,千万不可因人生死安危,而误光复大业。”文泰来说完这番话,欣慰之情,溢于言表。
他正想续说,忽听得甬道中又有脚步声,忙做个手势。陈家洛躲入床底。文泰来上身倚出床外,半个身子跌在地上,动不动。
张召重走进室来,地牢内灯如豆,朦朦中见文泰来上半身跌在地上,似乎已死,大吃惊,纵上前来,在他背上轻轻推,文泰来全然不动。张召重更惊,把将他拉起,伸手要探他鼻息,文泰来突然纵起,向他扑去,双手连铐横扫而至。张召重出其不意,正待倒退,忽然小腹上“气海穴”麻,知道床底伏有敌人,已中暗算,怒吼声,窜出两步,双掌错,护身迎敌,面竭力凝定呼吸,闭住穴道。陈家洛见他被点中穴道,居然不倒,也自骇然,疾从床底跃出,双拳如风,霎时之间已向他面门连打七八拳。
张召重不敢还手,惟恐动手松劲,穴道登时阻塞,他脸上连中七八拳,脚下不住倒退。陈家洛飞起脚,向他右腰踢去。张召重向左避,只觉“神庭穴”阵酸痛,又被对方打中穴道,这时再也支持不住,全身瘫软,跌倒在地。
陈家洛在他身上摸,哪知竟无凝碧剑,十分失望,搜他身边,从衣袋里摸出张纸来,灯下展视,见是李可秀写给他个便条,请他携凝碧剑出去,有位贵官要借来观。陈家洛知道是李可秀把他调开借口,不料他放心不下,走出去会,又回来监视,想是观剑未毕,所以没有带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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