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武功,尽皆惊佩,头几十斤小驴负在背上并不为奇,奇是他脚下竟如此神速,若非这匹宝马,寻常坐骑非给他追上不可。
穿过市镇,行不多时,蓦地里白马阵长嘶,腾跃狂奔。
李沅芷大惊勒缰,竟然约束不住。众人见白马发狂,都吃惊,散开追赶拦截。只见白马直向大漠中急冲,奔到几个人面前,陡然停住,李沅芷下马与他们说话。远远望去,那些是甚人却瞧不清楚。
突然那白马又回头驰来,奔到半途,徐天宏与余鱼同认出马上之人已换骆冰,心中大喜,忙迎上去。双方走近,见后面是文泰来、卫春华、章进、心砚四人,最后人白发苍苍,背负长剑,拉住李沅芷手在不住询问,竟是武当派前辈绵里针陆菲青。原来那白马恋主,又有灵性,远远望见骆冰,就没命奔去。
余鱼同抢到陆菲青跟前,双膝跪下,叫声:“师叔!”伏地大哭。陆菲青伸手扶起,泪水也不禁扑簌簌流下来,呜咽道:“得知你师父噩耗之后,连日连夜赶来,途中与文四爷他们遇上,他们也正在追捕这*贼……你放心,咱爷儿俩定要给你师父报仇!”当下双方厮见。文泰来等都挂虑陈家洛安危。
众人到市镇打尖,阿凡提去买驴子,李沅芷悄悄跟在后面。阿凡提也不理她,自行选头高头健驴,身高几有原来那头没尾驴两倍。阿凡提把没尾驴折价让给驴贩,笑道:“官帽害死这笨驴,可不能让这畜生再戴。”把官帽摔在地下,踏得稀烂。李沅芷等他付银两,替他牵过驴子,笑吟吟和他并肩而行。
阿凡提道:“从前养头毛驴,那脾气真是倔得吓人。
要它走,它偏偏站住,要它站着呢,这家伙又给你打个圈儿。有天呀,要它拉车儿上磨坊去,就只这几十步,哪知忽然说甚也不肯走啦。越是赶,越是后退,哄也不行,打也不行,管它叫亲爷爷亲奶奶呢,也不成,你猜怎办?”李沅芷知他在妙语点化,当下用心倾听,不敢嬉笑,道:“你老人家总有法子。”阿凡提笑道:“好呀,大姑娘想女婿,甚也肯,本来叫胡子叔叔,现今可叫‘你老人家’啦!”
李沅芷脸红,道:“是说你驴子呀!”
阿凡提道:“不错,不错。后来想,成啦!拉这笨驴转个身,磨坊在东,让驴子朝着西边,然后使劲赶,它仍是步步倒退,退呀退,这可到磨坊啦。”李沅芷喃喃自语:“你要它往东,它偏偏往西……那你就要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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