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青拍手笑道:“你家里有大草地吗?那好极。不过不要你赔羊,这羊儿又不是你杀。”她蹲下地来,抚摸被割成两片羊身,凄然道:“好老白,乖老白,人家杀死你,…
,也未必会赢!”左手微举,右手中竹棒已向名吴士眼中戳去。那人举剑挡格,那少女早已兜转竹棒,戳向另名吴士胸口。便在此时,三名吴士长剑齐向那少女身上刺到。那少女身法灵巧之极,转侧,将来剑尽数避开,噗声,挺棒戳中左首名吴士手腕。那人五指不由自主松,长剑落地。
十六名越国卫士本欲上前自外夹击,但其时吴国剑士长剑使开,已然幻成道剑网,青光闪烁,那些越国卫士如何欺得近身?
却见那少女在剑网之中飘忽来去,浅绿色布衫衣袖和带子飞扬开来,好看已极,但听得“啊哟”、呛啷之声不断,吴国众剑士长剑柄柄落地,个个退开,有举手按眼,有蹲在地下,每人都被刺瞎只眼睛,或伤左目,或损右目。
那少女收棒而立,娇声道:“你们杀羊儿,赔是不赔?”
八名吴国剑士又是惊骇,又是愤怒,有大声咆哮,有全身发抖。这八人原是极为勇悍吴士,即使给人砍去双手双足,也不会害怕示弱,但此刻突然之间为个牧羊少女所败,实在摸不着半点头脑,震骇之下,心中都是团混乱。
那少女道:“你们不赔羊儿,连你们另只眼睛也戳瞎。”八剑士听,不约而同都退步。
范蠡叫道:“这位姑娘,赔你百只羊,这八个人便放他们去吧!”那少女向他微微笑,道:“你这人很好,也不要百只羊,只要只就够。”
范蠡向卫士道:“护送上国使者回宾馆休息,请医生医治伤目。”卫士答应,派出八人,挺剑押送。八名吴士手无兵刃,便如打败公鸡,垂头丧气走开。
范蠡走上几步,问道:“姑娘尊姓?”那少女道:“你说甚?”范蠡道:“姑娘姓甚?”那少女道:“叫阿青,你叫甚?”
范蠡微微笑:心想:“乡下姑娘,不懂礼法,只不知她如何学会这身出神入化剑术。只须问到她师父是谁,再请她师父来教练越士,何愁吴国不破?”想到和西施重逢时刻指日可期,不由得心口感到阵热烘烘得暖意,说道:“叫范蠡,姑娘,请你到家吃饭去。”阿青道:“不去,要赶羊去吃草。”范蠡道:“家里有大好草地,你赶羊去吃,再赔你十头肥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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