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谁指使?若有半句虚言,立即把你杀。”说着挥起白剑,擦声轻响,将身旁株小树砍为两段。半截树干连枝带叶掉在河中,顺水飘去。
那小丐结结巴巴道:“…………什……指使…………”谢烟客取出玄铁令,喝问:“是谁交给你?”小丐道:“…………吃烧饼……吃出来。”
谢烟客大怒,左掌反手便向他脸颊击过去,手背将要碰到他面皮,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发过毒誓,决不可以指之力加害于将玄铁令交在自己手中之人,当即硬生生凝住手掌,喝道:“胡说八道,什吃烧饼?问你,这块东西是谁交给你?”
小丐道:“在地下拣个烧饼吃,咬口,险……险……险些儿咬崩牙齿……”
谢烟客心想:“莫非吴道通那厮将此令藏在烧饼之中?”但转念又想:“天下有那等碰巧之事?那厮得此令,真比自己性命还宝贵,怎肯放在烧饼里?”他却不知当时情景紧迫之极,金刀寨人马突如其来,将侯监集四面八方围住,吴道通更无余暇寻觅妥藏之所,无可奈何之下,便即行险,将玄铁令嵌入烧饼,递给金刀寨头领。那人大怒之下,果然随手丢在水沟之旁。金刀寨盗伙虽将烧饼铺搜得天翻地覆,却又怎会去地下拣个脏烧饼撕开来瞧瞧。
谢烟客凝视小丐,问道:“你叫什名字?”小丐道:“……叫狗杂种。”谢烟客大奇,问道:“什?你叫狗杂种?”小丐道:“是啊,妈妈叫狗杂种。”
谢烟客年之中也难得笑上几次,听小丐那说,忍不住捧腹大笑,心道:“世上替孩子取个贱名,盼他快长高长大,以免鬼妒,那也平常,什阿狗、阿牛、猪屎、臭猫,都不希奇,却那里有将孩子叫为狗杂种?是他妈妈所叫,可就更加奇。”
那小丐见他大笑,便也跟着他嘻嘻而笑。
谢烟客忍笑又问:“你爸爸叫什名字?”小丐摇头道:“爸爸?……没爸爸。”谢烟客道:“那你家里还有什人?”小丐道:“就是,妈妈,还有阿黄。”谢烟客道:“阿黄是什人?”小丐道:“阿黄是条黄狗。妈妈不见,出来寻妈妈,阿黄跟在后面,后来它肚子饿,走开去找东西吃,也不见,找来找去找不到。”
谢烟客心道:“原来是个傻小子,看来他得到这枚玄铁令当真全是碰巧。叫他来求件小事,应昔年此誓,那就完。”问道:“你想求……”下面“什事”三字还没出口,突然缩住,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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