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剑衣衫单薄,便将床上条锦被取过,轻轻盖在她身上。走到窗前,但觉股清气,夹着园中花香扑面而来。忽听得侍剑低声道:“少爷,少爷你……你别杀!”那少年回过头来,问道:“你怎老是叫少爷?又叫别杀人?”
侍剑睡得虽熟,但颗心始终吊着,听得那少年说话,便即醒觉,拍拍自己心口,道:“……好怕!”眼见床上没人,回过头来,却见那少年立在窗口,不禁又惊又喜,笑道:“少爷,你起来啦!你瞧,……竟睡着。”站起身来,披在她肩头锦被便即滑落。她大惊失色,只道睡梦中已被这轻薄无行主人玷污,低头看自身衣衫,却是穿得好好地,霎时间惊疑交集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…………”
那少年笑道:“你刚才说梦话,又叫别杀人。难道你在梦中,也见到杀人吗”
侍剑听他不涉游词,心中略定,又觉自身无异状,心道:“是错怪他?谢天谢地……”便道:“是啊,刚才做梦,见到你双手拿刀子乱杀,杀得地下横七竖八都是尸首,个个都不……不……”说到这里,脸上红,便即住口。她日有所见,夜有所梦,这日两晚之中,在那少年床前所见只是那十八具裸身木偶,于是梦中见到也是大批裸·体男尸。那少年怎知情由,问道:“个个都不什?”侍剑脸上又是红,道:“个个都不……不是坏人。”
那少年问道:“侍剑姊姊,心中有许多事不明白,你跟说,行不行?”侍剑微笑道:“啊哟,怎地场大病,把性格儿都病得变?跟们底下人奴才说话,也有什姊姊、妹妹。”那少年道:“便是不懂,怎你叫少爷,又说什是奴才。那些老伯伯又叫帮主。那位展大哥,却说抢他妻子,到底是怎回事?”
侍剑向他凝视片刻,见他脸色诚挚,绝无开玩笑神情,便道:“你有日夜没吃东西,外边熬得有人参小米粥,先装碗给你吃。”
那少年给她提,登觉腹中饥不可忍,道:“自己去装好,怎敢劳动姊姊?小米粥在那里?”嗅之下,笑道:“知道啦。”大步走出房外。
他卧室之外又是间大房,房角里只小炭炉,炖得小米粥波波波直响。那少年向侍剑瞧眼。侍剑满脸通红,叫道:“啊哟,小米粥炖糊啦。少爷,你先用些点心,马上给你炖过。真糟糕,睡得像死人样。”
那少年笑道:“糊也好吃,怕什?”揭开锅盖,焦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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