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正从她脸颊上缓缓流下。石破天吃
惊，忙问：“阿绣，你……你为什
哭？”
阿绣不答，走几步，伸手扶住枝树干，哭得更加伤心。
石破天道：“为什啊？是婆婆骂你吗？”阿绣摇摇头。石破天又问：“你身子不舒服，是不是？”阿绣又摇摇头。石破天连猜七八样原因，阿绣只是摇头。霎时间叫他可没主意，过去他所遇到
女子如他、侍剑、丁当、花万紫等，都是性格爽朗之辈，石夫人闵柔虽为人温和，却也是端凝大方，从未见过如阿绣这般娇羞忸怩姑娘，实不知如何应付才好。阿绣越是哭泣，他越是心慌，只道：“到底为什事？你跟
说好不好？”阿绣抽抽噎噎道：“都是……都是……你……你不好，你……你……还要问呢！”
石破天大吃惊，心想：“什事做错？”他对这位温柔腼腆阿绣十分敬重，她既说都是他不好，自然定是他不好，当下颤声道：“阿……阿绣姑娘，请你跟说，是个蠢人，自己做错事也不知道，当真该死。”
阿绣泪眼盈盈回过头来，说道：“昨儿晚上做个梦，吓人得很，你……你……你对这凶！”说到这里，眼泪又似珍珠断线般流将下来。石破天奇道：“对你很凶？”阿绣道：“是啊，梦见你使金乌刀法第七十三招，从半空中刀劈将下来，将杀。”石破天怔，伸拳在自己胸口重重捶两下，道：“该死，该死！在梦中吓着你。”
阿绣破涕为笑，说道：“史大哥，那是自己做梦，原怪不得你。”石破天见她白玉般脸颊上兀自留着几滴泪水，但笑魇生春，说不出娇美动人，不由得痴痴看得呆。阿绣面上红，身子微颤，那几颗泪水便滚下来，说道：“做梦，常常是很准，因此害怕将来总有日，你真会使这招将杀。”
石破天连连摇头，道：“不会，不会，说什也不会杀你，别说决不会杀你，就是你要杀，……也不还手。”阿绣奇道：“倘若要杀你，你为什不还手？”石破天伸手搔搔头，傻笑道：“觉得……觉得不论你要做什事，总会依顺你，听你话。你真要杀，倘若不给你杀，你就不快·活，那还是让你杀好。”
阿绣怔怔听着，只觉他这几句话诚挚无比，确是出于肺腑，不由得心中感激，眼眶儿又是红，道：“你……你为什对这好？”
石破天道：“只要你快·活，就说不出喜欢。阿绣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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