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每日练剑柳树之下,坐着闲谈。闵柔拾起根小树枝,在地下写‘黑白分明’四字,问道:“玉儿,你记得这四个字吗?”
石破天摇头道:“不识字。”石清夫妇都是惊,当这孩子离家之时,闵柔已教他识字逾千,‘三字经’、唐诗等都已朗朗上口。怎会此刻说出“不识字”这句话来?
那‘黑白分明’四字,写于玄素庄大厅正中大匾之上,出于位武林名宿之手,既合黑白双剑身分,又誉他夫妇主持公道、伸张正义。当年石破天四岁之时,闵柔将他抱在怀里,指点大匾,教他这四个字,石破天当时便认得,石清夫妻俩都赞他聪明。此刻她写此四字,盼他能由此而记起往事,那知他竟连四岁时便已识得字也都忘,当下又用树枝在地下划个‘’字,笑问:“这个字你还记得?”石破天道:“什字都是不识,没人教过。”闵柔心下凄楚,泪水已在眼眶中滚来滚去。
石清道:“玉儿,你到那边歇歇去。”石破天答应,却提起长剑,自去练习剑招。
石清劝妻子道:“师妹,玉儿染疾不轻,非朝夕之间所能痊可。”他顿顿,又道:“再说,就算他把前事全忘,也未始不是美事。这孩子从前轻浮跳脱,此刻虽然有点……有点神不守舍,却是稳重厚实得多。他是大大长进。”
闵柔想丈夫之言不错,登时转悲为喜,心想:“不识字有什打紧?最多再从头教起,也就是。”想起当年调儿教子之乐,不由得心下柔情荡漾,虽然此刻孩儿已然长大,但在她心中,儿子还是般天真幼稚,越是胡涂不懂事,反而更加可喜可爱。
石清忽道:“有件事好生不解,这孩子离魂病,显是在离开凌霄城之时就得下,后来场热病,只不过令他疾患加深而已。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闵柔听丈夫言语之中似含深忧,不禁担心,问道:“你想到什?”
石清道:“玉儿论文才是字不识,论武功也是毫不高明,徒然内力深厚而已,说到阅历资望、计谋手腕,更是不足哂。长乐帮是近年来江湖上崛起个大帮,八九年间闯下好大万儿,怎能……”闵柔点头道:“是啊,怎能奉他这样个孩子做帮主?”
石清沉吟道:“那日咱们在徐州听鲁东三雄说起,长乐帮始创帮主名叫司徒横,也不是怎不起脚色,倒是做他副手那‘着手成春’贝海石其是得。不知怎样,帮主换作个少年石破天。鲁东三雄说道长乐帮这少年帮主贪花好色,行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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