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好汉。”苏鲁克不答腔,认定他是摆下什麽圈套,要自己上当,心想:“切须得小心在意。”在草原上走三里多路,到车尔库帐蓬前面。苏鲁克远远便瞧见张大狼皮挂在帐蓬外边。他奔近几步,嘿,可不是苏普打死那头灰狼皮是什麽?这是儿子生平打死第头野兽,他是认得清清楚楚。他心下阵混乱,随即又是高兴,又是迷惘:“错怪阿普,昨晚这麽结结实实打他顿,原来他把狼皮送给阿曼,却不是给那汉人姑娘。该死,怎麽他不说呢?孩子脸嫩,没得说。要是他妈妈在世,她就会劝。唉,孩子有什麽心事,对妈妈定肯讲……”车尔库粗大手掌在他肩上衣拍,说道:“喝碗酒去。”车尔库帐蓬中收拾得很整洁,张张织著红花绿草羊毛毯挂在四周。个身材苗条女孩子捧酒浆出来。车尔库微笑道:“阿曼,这是苏普爹。你怕不怕他?这大胡子可凶得很呢!”阿曼羞红脸显得更美,眼光中闪烁著笑意,好像是说:“不怕。”苏鲁克呵呵笑起来,笑道:“老车,听人家说过,说你有个女儿,是草原上朵会走路花。不错,朵会走路花,这话说得真好。”两个争闹十多年汉子,突然间亲密起来。你敬碗酒,敬你碗酒。苏鲁克终於喝得酩酊大最,眯著眼伏在马背,回到家中。
过些日子,车尔库送来两张精致羊毛毯子。他说:“这是阿曼织,张给老,张给小。”张毛毯上织著个大汉,手持长刀,砍翻头豹子,远处头豹子正挟著尾巴逃走。另张毛毯上织著个男孩,刺死头大灰狼。那二人大小,都是威风凛凛,英姿飒爽。苏鲁克见大喜,连赞:“好手艺,好手艺!”原来回疆之地本来极少豹子,那年却不知从那里来两头,危害人畜。苏鲁克当年奋勇追入雪山,砍死头大豹,另头负伤远遁。这时见阿曼在毛毯上织他生平最得意英勇事迹,自是大为高兴。
这次,喝得大醉而伏在马背上回家去,却是车尔库。苏鲁克叫儿子送他回去。在车尔库帐蓬之中,苏普见到自己狼皮。他正在大惑不解,阿曼已红著脸在向他道谢。苏普喃喃说几句话,全然不知所云,他不敢追问为什麽这张狼皮竟会到阿曼手中。第二天,他早便到那个杀狼小丘去,盼望见到李文秀问她问。可是李文秀并没有来。
他等两天,都是场空。到第三天上,终於鼓起勇气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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