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到底只是两个人,还是已加上七个人。骆驼走上几步,拿火把照雪地里脚印,叫道:“好多人脚印,是咱们自己!”声音中充满惧意。七个人面面相觑。苏鲁克和车尔库再也不能自吹自擂、讥笑对方。
李文秀道:“咱们是跟著那强盗和另外个人足迹走,倘若他们也在兜圈子,那麽过会,他们还会走到这里。咱们就在这里歇宿,且瞧他们是来不来。”到这地步,人人都同意她话。当下扫开路上积雪,打开毛毯,坐下来。骆驼和桑斯儿生堆火,七个人团团坐著。谁也睡不著,谁也不想说话。他们等候陈达海和另外个人走来,可是又害怕他们真出现,倘若他们兜个圈子又回到旧路上来,只怕自己命运和他们也会样。
等良久良久,忽然,听到脚步声。
七人听到脚步声,齐跃起身来,却听那脚步声突然停顿。在这短短忽儿之间,七个人连自己心跳声都听见。突然间,脚步声又响起来,却是向西北方逐渐远去。便在此时,阵疾风吹来,刮起地下大片白雪,都打在火堆之中,那火登时熄,四下里黑漆团。
只听得刷刷刷几响,苏鲁克、李文秀等六人刀剑齐出鞘。阿曼“啊”声惊呼,扑在苏普怀里。白雪映照之下,刀剑刀锋发出闪闪光芒。那脚步声越去越远,终於听不见。
直到天明,森林中没再有何异状。早晨第缕阳光从树叶之间射进来,众人精神为之振,於是又再觅路前行。走会,阿曼发觉左首灌木压折几根,叫道:“瞧这里!”苏普拨开树木,见地下有两行脚印,欢呼道:“他们从这里去!”阿曼道:“那强盗定是看错地图,兜个圈子,再从这里走去,累得咱们惊吓晚。”苏鲁克哈哈大笑,道:“是啊,车尔库家胆小鬼吓晚。苏鲁克家两个勇士却只盼恶鬼出现,好揪住恶鬼耳朵来瞧个明白。”车尔库眼也没瞧他,似乎没有听见,突然之间,反过手来掀住他耳朵。苏鲁克大叫声,砰便是拳,打在他背心。
车尔库身子幌,揪住苏鲁克耳朵手却没放开,只拉得他耳朵上鲜血长流,再使力,只怕耳朵也拉脱。
李文秀见这两人都已四十来岁年纪,兀自和顽童般争闹不休,半是真,半是假,当真令人好笑。只见苏鲁克和车尔库砰砰砰互殴数拳,这才分开。个鼻青,个眼肿。
两人路争吵,路前行。这时道路高低曲折,十分难行,时绕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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