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其妙地问句:你还会不会解二元二次方程组?
他说:会啊。
他又醉,说:在中华门附近租个车库住,快到期,打算带着老婆回老家结婚。
脑海中蓦然浮起草莓面孔,不由自主地问:你老婆是谁?
他点着根烟,淡淡地说:你还记得在初中毕业那天跟你说过话吗?
摇摇头。
他说:当时预感自己会娶个妓女,果然应验。
因为知道,无论哪里,你都不会带去。
高中文凭小个子女孩蹲在喝醉男生旁边,头靠着男孩膝盖。
路灯打亮她微笑,是那用力才变得如此欢喜,打亮她湿漉漉脸庞。
在迷蒙醉眼里,这幕永远无法忘记。
这是大学里和张萍最后次见面。中间他只打几个电话,说退学重考,结果考个连云港专科院校。断断续续联系不到三次,再见面,是五年之后。
是从来不拿薯片,说不干和流氓样事情。
说:他就是这样。
草莓说:嗯,他还说有预感要娶个妓女做老婆。不是妓女,是个打工妹,而且,没读过大学。
草莓蹲下来,蹲在坐得歪七倒八张萍旁边,头轻轻靠着他膝盖,鼻翼上层薄薄汗珠。张萍无意识地摸摸她头发,她用力微笑,嘴角满是幸福。
喝掉最后半瓶。
夜又深,整个世界夜入膏肓。他干杯,说:爱上租隔壁车库女人,她是洗头房,手艺真不错,不过爱是她人。
这顿酒喝得头晕目眩,第次比他先醉倒,不省人事。醒来后在自己租房子里,书桌上留着他送给礼物,十张毛片。
又过年,他打电话来,说:离婚。
没法接话。
他说:们回老家村子以后,那婊子跟村里很多男人勾搭,被妈抓到几次现行。忍无可忍,就和她离婚。结果她就在家边上又开家洗头房。他妈。
五年之后,们相约中华门家破烂小饭馆。问他:毕业去哪儿?年没联系。
他吐口烟,淡淡地说:走私坐牢。
大惊失色,问:怎?
他说:毕业家里托关系,做狱警,实习期间帮犯人走私,就坐牢,关年才出来。
沉默,没有追问细节,说:那你接下来打算?
草莓依旧蹲着,把头贴得更紧,轻声说:老板已经决定搬。
说:那你呢?
草莓依旧用力微笑,眼泪哗啦啦流下来,说:不知道。
知道自己喜欢你。
但不知道自己将来在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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