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,爱情,学习,她都是末等生。唯拥有,就是在别人看不见地方咬着牙齿,坚持再坚持,堆砌着自己并不理解公式。
无论答案是否正确,她也定要推导出来。
2000年,大学宿舍都在听《那些花儿》。九月迎新晚会,文艺青年弹着吉他,悲伤地歌唱:啦啦啦啦,啦啦啦啦,啦啦啦啦去呀,她们已经被风吹走,散落在天涯
拎着啤酒,在校园晃悠。回到宿舍,接到慧子电话。她无比兴奋地喊:张嘉佳,专升本啦,也到南京,在南师大!
末等生慧子,以男生方位画个坐标,跌跌撞撞杀出条血路
在食堂推杯换盏,她小心地问:袁鑫呢?
愣:对哦,袁鑫也在南大。
他怎没来?
可能他没参加游行吧。
慧子失望地哦声。说那你去找他呀,慧子摇摇头:
插进肝脏快挺不住刹那,慧子小声问:张嘉佳,你说留马尾辫,袁鑫会觉得好看吗?
不知道,难道个人好不好看,不是由自己决定吗?
1998年,慧子短发变成马尾辫。
慧子唯让钦佩地方,是她毅力。
她成绩不好,每天试题做得额头冒烟,依旧不见起色。可她是见过最有坚持精神女生,能从早到晚刷题海。哪怕道都没做对,但空白部分填得密密麻麻,用五百个公式推出个错误答案,令叹为观止。
算。
去老同学宿舍借住。至于慧子,据说她是在长途车站坐宿,等凌晨早班客车回连云港。
对她来说,或许这只是个来南京借口。花掉并不算多生活费,然而见不到面,安静地等待天亮。
慧子家境不好,成绩不好,身材不好,逻辑不好,她就是个挑不出优秀品质女孩。
直想,如果这世界是所学校话,慧子应该被劝退很多次。
慧子离本科线差几十分。她打电话哭着说,自己要复读,家里不支持。因为承担不起复读费用,所以她只能去连云港专科。
呢?当时世界杯,高考期间在客厅看球赛,大喊:进啦进啦!妈在饭厅打麻将,大喊:胡啦胡啦!
荷兰队踢飞点球,他们低下头背影无比落寞。泪如雨下,冲进饭厅掀翻麻将桌,搅黄老妈清色。
后来?后来那什第二年又考次。
1999年5月,大使馆被美国佬炸。复读,旷课奔到南京大学,和正在读大老同学游行。慧子也从连云港跑来,没有参加队伍,只是酒局途中出现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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