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，”见夏有点惭愧，转而问李燃，“你是回民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怎
会知道这个清真寺
？”
“
爷爷就住在这附近。以前爸妈没时间管时候，都是爷爷带，所以这
带很熟。这个清真寺1906年就建成
，真真正正是百年前，土耳其人建。不过这个土耳其不是地中海那个狭义土
他们走进老旧筒子楼居民区，在灰色楼宇间穿来穿去。李燃眉飞色舞地讲着他小时候在居民楼里挨家挨户敲完门就跑“光辉事迹”，见夏完全没听进去，忽然拉他把。
“干吗？”
“别走在人家晾裤子下面，”她指指头顶某户人家窗外伸出来晾衣杆，“钻裤裆不吉利。”
李燃扯扯嘴角：“还说你读书不是为脱贫，你看看你哪个地方有科学精神？”
见夏正要反驳，李燃突然眼睛亮，盯着前方说：“到！”
你有病吧？”见夏闭上眼睛翻白眼。
“真，有什不好？好多人努力读书不就是为赚钱吗？你当老婆，就不用费劲儿考北大。”
陈见夏哭笑不得：“别丢人现眼。谁说读书是为赚钱？庸俗。”
李燃却没恼：“当然知道有些人是真热爱求知，但是也有人不是啊，而且，不热爱恐怕占大多数吧？把道题做百二十遍，背诵些屁用没有课文，难道也是为求知？不就是为考个好大学，拿个好文凭，然后多赚点钱改变命运嘛。”
他说着，忽然凑近见夏：“你呢？你是热爱科学文化知识，还是为脱贫？”
映入眼帘是伫立在开阔地带栋白色建筑，砖石结构主体四四方方，居中高耸着座钟楼，顶端不是十字架，而是个月牙；正面墙体粉刷成红白相间横条纹，鲜明惹眼，在居民区包围下，有种奇特美感。
“这是……这是教堂？”见夏疑惑道。
李燃目光明明白白表达蔑视：“陈见夏，你读书也脱不贫，想别辙吧。”
“你会不会好好说话！没完是吧！”
“啥教堂啊，这是清真寺！”
“滚！”见夏恼，胳膊肘挥上去，被李燃挡下。
“你急什啊，又没真让你当老婆，”李燃悻悻地扭过头看窗外，真诚地补充道，“你长得又不好看。”
陈见夏头撞在车窗上。
她现在宁肯跪在于丝丝面前大喊“是小偷”，也不想再跟这个五行缺心眼家伙待在辆车里。
“欸，师傅，靠边儿停，就这儿。”李燃忽然敲着车窗喊起来，付款扯着见夏下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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