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挺好。她收回目光。
到此为止，别继续犯错
，早点清醒，挺好
，真挺好。
陈见夏死咬牙关盯着腿上单词本，过
会儿，余周周把包清风纸巾放在她本子上。
喝彩声上场，陈见夏悄悄在腿上翻开单词本，埋头背起来，背不知道多久，不知道哪个手脚不协调倒霉蛋勾倒凳子，叮叮咣咣惹得台下阵哄笑，她才懵懵懂懂地抬起头。
台上在唱《让世界充满爱》，女声齐唱：“轻轻地捧着你脸，为你把眼泪擦干。”
几个男同学推轮椅上台，轮椅上人穿着条纹病号服，戴癌症患者针织帽，垂着头。唱到第二遍副歌，“
们共风雨，们共追求”，演病人男生摘下帽子，露出青茬茬寸头，是李燃。
陈见夏解剃头内情，于是想笑，却发现其他同学都蛮感动。可见李燃脑袋很百搭，低头则临终，仰头则劳改犯，不认识人真会被骗得愣愣。
最终演唱效果不赖，全场掌声热烈。
“这是哪个班？”陈见夏问。
“好像是十四班吧。”坐在左手边余周周也在做题，头都不抬。
十四班吗？见夏怅然。李燃带她吃好几次饭，请她游玩，哄她开心，可她竟然连李燃是哪个班级人都不知道。潜意识里她希望他独立于振华这片牢笼之外，只和自己这个囚犯有所勾连。
真是厢情愿。李燃不仅是振华分校学生，还是师大附中名人、凌翔茜裙下之臣，看上去在班里人缘也极好，下台时和同学们嘻嘻哈哈勾肩搭背，有个女生还拍他后背下，李燃亲昵地回手弹她脑门，又是阵笑闹，直到班主任出现喝止他们。
陈见夏觉得格外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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