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阔曾对她讲过个南方俗语:食得咸鱼抵得渴。
李燃不是条任由她戴上摘下围巾,他是危机四伏,也是她牵肠挂肚和克服不小心眼。
“咸鱼
“你怎关机?”李燃问。
“你不也关机吗?”
“中午打架时候掉地上摔坏,去买个新,”李燃举起新手机晃晃,突然明白什,“你给打电话?”
陈见夏冷着脸不回答。她不只打电话,还直期待他打来,不停解锁查看,自己都觉得丢脸,索性关机。
李燃继续连珠炮似问:“你去哪儿?怎这晚才回宿舍?”
在还坐桌!不过们团支书也是活该,天天净显摆,就她最懂,最能耐。反正还是咱俩好,觉得省城学生都特别浮,不好。”
原来郑家姝不喜欢所有人。陈见夏听着这番小学生水平诋毁,反倒不怎生气。这天里,于丝丝是第二次和她同病相怜。
陈见夏彻底没有求借住勇气。她折返回自己宿舍,把洗漱用品从塑料小筐中装进袋子,背着书包下楼,对宿管老师说:“去妈妈那边住。”
宿管老师知道陈见夏妈妈和弟弟来省城,点点头:“也好,你自己过去?小心点。”
陈见夏没想去找妈妈和弟弟。弟弟对八中适应不良,天天在家里作闹,打死她也不想去凑热闹。她对省城越来越熟悉,胆子也大,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全部千两百元现金,走向铁路局宾馆。她记得上次来找爸爸时候在大厅看到过电子显示屏上房价,最便宜房间百八十八晚。
“干你什事儿?你又不是男朋友。”她把这话还回去,心里十分舒畅。
没想到李燃笑,特别温柔地说:“是不是你男朋友,不是取决于你吗?”
陈见夏愣住。
千言万语梗在胸口。好像有个重要决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浮现在她眼前,再容不得迟疑。
她多久没见他?那双狗样纯净眼睛,正带着笑意望着她,将她满腔火烧火燎都浇灭,化成无限温柔。
“满房?”陈见夏不敢置信。
“开省代会呢,早满,”前台小妹眼皮都不抬,边翻着《当代歌坛》边“呸呸”地把瓜子皮吐在桌上,“你去旁边看看吧,有招待所。”
那个招待所陈见夏知道,半地下室,连着大浴池,都是些不正经人,怎敢住?
她愁眉苦脸地走回去。难道真要去找妈妈?
还没走到门口,就远远看到路灯下杵着个傻大个。见夏停步,冷着脸问:“你来干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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