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”她叹口气,“那你为什不报个班?”
李燃微笑还击:“因为考零蛋都不会难过。”
见夏气结。
她晚上就给家里打电话,希望每个月额外加四百块钱补课费。
“怎要四百那多?”妈妈惊讶。
李燃问她那天电话里哭什,见夏没回答。她没有和他讲述自己爸妈之间发生龃龉,太难看,也太难堪。她不说,李燃也贴心地不追问,安安静静在必胜客陪她自习,他看漫画,她埋头照着从楚天阔那边借来笔记补习落下课程。
有时候见夏会希望高考永不到来,自己永远是高二学生,像科幻小说里样困在重复同天里,日历凝固,她可以和李燃用这无限循环天做不样事情,再也没有任何烦恼。
从前她是那盼望明天,明天可以考大学,可以离开,可以变成随便住五星级酒店女强人……现在却时时冒出停在此刻念头,不知道是应该愧疚还是庆幸。
她抄完最后页笔记,长出口气,抬起头看向趴在桌面上小憩男生,笑。
期中陈见夏考得并不是很好,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恋爱分心、偶发失常还是脑子太笨。当然,她自己最不希望是因为脑子笨。
陈见夏吃住都在学校,住宿免费,学校还给每个外地生按月往食堂饭卡里打饭补,平日几乎没什花钱地方,若家庭实在贫困或爸妈够狠心,分钱不给也没问题,大不夏天连根冰棍都不吃呗。见夏妈妈每个月给她百五十块零花钱,因为她实在让人省心,所以爸爸开学次性给齐整学期,共八百元,叠好放进信封里让她带走。
陈见夏很会省钱,高年过去,她已经偷偷攒下五百块,加上高二上学期零花,余额千出头,即使遇上宿舍漏水这种事,也能狠狠心自己做主去住铁路局宾馆,不用受郑家姝气。
但这五百块用于补课话,个月就得断粮。
“堂课两小时,每小时二十五块。只补数学和物理两门,每个礼拜四小时共百
毕竟只有笨是无可挽救。
李燃把书往桌面上扣,安慰陈见夏:“又不是高考,何必呢?来吃口蛋糕。”
陈见夏推开伸过来勺子:“你根本不理解。你考零蛋都不会难过。”
“那你就去读个补课班嘛,看凌……”李燃迅速收住话头,“初中那帮哥们儿都上补课班,不对,补课班还是竞赛班来着?反正林杨余淮他们成绩都特别好,照样补课,你为什不去?”
见夏有些不甘。她从没有补习过,这曾是她骄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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