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凉不凉啊?”
“没事。”
俞丹看着
又放下双:“二轮复习笔记不样。月考考题不样。”
“模拟考难度不样,押题准确度不样。”她摆完最后只碗,“心气儿不样。”
桌上共三副碗筷,没有陈见夏。她并不打算留下。
“好好好!差不多得!”俞丹极为不耐烦地打断她,然而语气里多丝丝长辈亲昵,“去拿双筷子,你再去洗洗手,吃饭。”
俞丹丈夫边吃饭边看《新闻联播》,几乎没说什话;婆婆自打进门就耷拉着张脸,连咀嚼嘴角都是下垂;只有俞丹时不时张罗:妈,你吃这个,大平,喝点汤,陈见夏,饭不够自己盛。
觉都没有。终于明白,人旦只想做件大事,不做成就去死,就是使命感。有使命感,心里点都不慌。这比学习简单多,比什都简单。”
陈见夏笑,那是她十八年来最灿烂笑容。
“这是这辈子做过最简单事。”
俞丹没说话,因怀孕而浮肿脸颊让她看上去比平日多几分倦怠,反而和气些,她眼睛有些湿润,看向陈见夏目光融满不解、嫌憎和心疼,每眨次眼睛就换个主题。
厨房门开,老太太端着摞碗筷出来,俞丹连忙起身,从客厅角落笨拙地搬起折叠圆桌,陈见夏赶过去帮忙,起将桌子摆在客厅中央。俞丹朝她微不可察地笑下。
俞丹婆婆做饭并不好吃,酱茄子咸,倒是很下饭,陈见夏紧绷神经十根断九根,终于觉得饿,竟然吃得很香。
《新闻联播》结束,饭也快吃完,俞丹丈夫终于问句:你家住哪儿啊,大人来接吗?
“是外地生,”陈见夏报家乡县城名字,“寄宿,就在学校旁边住。”
意外发现俞丹婆婆和她是同个县里人,老家还有不少亲戚至今留在县城,只有她跟着考进省城大学儿子移居到这边。老太太问几句县城情况,陈见夏答得很少——她终于明白俞丹为什从高中入学就不喜欢她,怕是恨屋及乌——现在自然不敢和老太太套近乎。
她主动帮俞丹洗碗,刷得飞快,俞丹刚把热水壶提过来,她已经刷完大半。
“你留下吃饭吧,会儿给你爸打电话。”
“打电话接回去还是打电话让留在振华读书?”
“高三该学完都学完,其实主要靠自觉,你在哪儿读书不样?”
陈见夏正在帮忙摆碗筷,放下双筷子:“老师不样。”
又放下双:“同学不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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