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,像Serena他们这些新人,应该想不到入职之后不用再写英文邮件,如果要写,也是旅行时候去他店里预订座位,现在则是每天开会拿着小本本记录Jim拍着桌子说要杜绝‘小山头主义’。”
见夏想起新任CEOJim新官上任三把火那天,给她们财务分析部下马威,Serena拿着本子手足无措,慌张地低声问见夏,没写错吧,是这个吗,这个词是这写吗?会儿发会议记录就直接这写吗?抄送Frank他能看懂吗?
荒诞得让陈见夏笑出声,清酒不小心洒在桌上,被她用纸巾抹去。
“Jen,”Simon笑不出来,“有什你直说吧。”
“你是不是也准备走?从毕业你就直在这家公司,大家都说你是Frank‘亲儿子’,十年,从来没吃过这种瘪吧?哦,吃瘪这个词意思是,受委屈,有苦说不出。”
心,又有多少是因为工作上默契而宽容审美。
还有什比利益共同体联结更密切吗?
只可惜,写字楼里,没有什不是暂时。
吃饭时候,他为保持身材而闷头喝酒,不肯陪她吃半粒米,而她用舌尖压破海葡萄,就着细微海腥气,满脑想着苍蝇馆子和大盆红油泡牛蛙。
“你知道南京建仓事吗?”她剥着枝豆,“虽然跟们做后台没什关系,但最近消息也太不灵通。你和Frank谈过之后,们就没见过面,倒也不用具体告诉谈什,但,是不是不太愉快?”
Frank曾经给很多机会,但Simon他们照搬北美模式,搞“黑色星期五”,搞“快销品试用期无理由退货”,羊
Simon还是闷头喝酒。很久之后,他说:“他已经不信。”
短短四个月,和Simon并肩作战精英同袍已经走大半,包括多年前在最终面试时将陈见夏招募进来CFO,个胖胖新加坡老头,与她和和气气讲,自己年轻时在汤森路透工作累到流鼻血、被自己女儿从夜店回家撞到,白眼翻,说,Daddy,你没有life。
很和气,和Simon这样在新加坡长大、读书、生活人样,懂得将自己优越感隐藏起来。有退路人,最爱自调侃。旁人只能赔笑,又有些笑不出来。
“听说,他准备退休,回新加坡开店,有那边同事去吃过,”见夏说,“鸡肉叻沙非常好吃,没想到他还有这个隐藏本事。”
“是,他本来就很会做饭。终于有机会告老还乡实现理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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