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见夏,翻旧账是为这个啊,你在这儿等着呢?惦记礼金呢?”
“没等你,是让他出,这是跟小伟之间事,只要你不在中间替他挡着就行。”
“陈见夏!别以为你有点本事、找个靠山就能跟你妈搞清算那套!你那个靠山就是跟你玩玩,你当你妈傻、没见过世面?现在有钱人精得很,他那个妈什死德行、说每句话现在都记得。有钱都找门当户对,晃晃
“他妈当初怎欺负们娘俩还记着呢!你当时给丢多大人啊,周围你爸同事、你二婶你姑姑陆陆续续都打听出来,人家问你是不是被搞大肚子让振华给退学,都不知道怎说,你确实跟人家去开房,都不知道怎教出你这个……”
“现在含蓄?”见夏说,“以前你都直接说在省城学野,长大要去做鸡。”
郑玉清没想到从向文静女儿嘴里听到这种话,怔住。
“而且要不是你嘴巴大,县里到底有多少人考上振华,消息这灵通?你哭天抢地地到处诉苦,爸拦都拦不住,还没忘呢。非要把关在屋里问是不是处女,要给检查检查——也没忘。”
陈见夏从行李箱角落拎出只半透明整理袋,拉开拉链抖几下,里面东西噼里啪啦掉在客厅锃亮大理石地砖上。
你出钱啊?!”
又不能心馋又要钱?见夏心中大笑。还没问完。
陈见夏说:“妈,你是不是记得他?他和他家里害差点被振华退学。”
郑玉清脸上表情更微妙,像提及什脏东西,这脏东西却十全大补,捏着鼻子也得往下吞。
她在沙发上盘起条腿,两手拢住,白陈见夏眼,像个关心疼惜女儿却又恨铁不成钢、真正母亲。
“都是去酒店开房攒梳子,要不要个个给你讲来历?”
陈见夏有特别疯面,郑玉清在她十八岁时候见识过。
她汗涔涔地问:“你到底要怎样?”
陈见夏发两条微信在他们四口之家家庭群里,条是医保垫付延后赔保总费用,条是纯自费花销明细和总费用。
“后天才走,明天还有天时间慢慢算账,这些都是自己花,小伟回来后,们两个人半。他可以用葬礼礼金抵。”
“过去不提。你小,吃他亏,有什办法。以后……”
“吃什亏?”
见夏妈妈不知道究竟是敏锐还是迟钝,她终于发现女儿绵里藏针样子不对劲。
“有脸问?”
“这不正问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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