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
谢宇沉默,心如刀割。
何蔓号啕大哭,双手紧紧搂住他脖子,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,颤抖得像是下秒就要碎掉。
谢宇快步走进家门,把何蔓放在沙发上,转身去拿毛巾和水,回来时候看到何蔓开始激动地伤害自己,用手拍打自己脸,扯自己头发,狠狠地咬着自己左手,咬到鲜血淋漓。
谢宇大惊,赶紧冲上前去,紧紧抓住何蔓双手。
“你他妈是不是疯,何蔓,你要死别在眼前死,你他妈给冷静点儿!你是不是觉得你对不起?是不是?好,你安静下来,就当是要求你,好吗?”
“你喝这多干什!大半夜多危险,自己心里没数吗!”他气得发疯。
何蔓把推开他:“好脏,你离远点儿。”
“你到家门口吐不就是来找吗?!你让谁离你远点儿?!”谢宇双手抓着自己头发,在旁边大步来回走着,终于恢复理智。
“好好,赶紧起来,们回家去,你坚持下。”
谢宇像拎小动物样将何蔓提起来,把将她抱在怀里,被她呕吐物蹭身。谢宇叹口气,快步朝家门口走去。
改变是后来那个何蔓。
现在她只是回来而已。
谢宇无数次幻想这种可能性:如果当年自己能真心为她受到赏识而开心,而不是因为自己在夫妻间领先地位受到威胁而小肚鸡肠;如果当年她朝自己大吼大叫口不择言时候,自己能多体谅下她压力,像平常样哄哄她,而不是把切归结于她自膨胀……
“如果”这个词没有丁点儿意义。它存在只是上帝跟人类开恶意玩笑。
就是要你后悔,就是要你疼。
何蔓慢慢地松口。
血淋淋伤口,看得谢宇心也跟着起滴血。
“疯婆子!”他恨恨地骂句,转身去拿医药箱。
“你真让瞧不起你,”谢宇边给何蔓消毒边瞪她,“什时候连寻死觅活那套都学来?你更年期啊!”
“觉得自己恶心。”
怀里何蔓突然哭出声。
“见过那个心理医生。”
谢宇像被雷击样,停在原地。
4.
“你为什瞒着?不让去见他,让以为离婚是你错……谢宇,你是不是贱?”
都会重新开始。她已经在变好,总有天会开始新人生。
第二罐啤酒也见底。何蔓望着自家房顶,玄关灯很久没有亮过。
这时,他听见呕吐声音。
路灯下那个小小身影。
谢宇快步走过去,扶起身狼狈何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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