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淮南听完之后沉默
会儿，说，“恩，
爸说
对，多看书是有好处。比那些婆婆妈妈家伙讲道理深刻简单得多。”
其实很多时候读到这样让她有共鸣句子，往往在兴奋同时也觉得疲惫。她好不容易零零星星积聚到些微灵感，蓦然抬头，却发觉前人早已将之发扬光大，做得好过千倍万倍。
“们被日常生活琐事逼迫出点生活智慧，这并不假。只是们想尽办法去阐释和描绘东西，前人早就把它说通透，没有发挥余地。所有事情，都不是空前绝后。”
他伸个懒腰，重新靠回椅背上，“你就是这样感觉到祖先们存在，然后就不孤单？”
话说得有几分戏弄，洛枳并没有生气。
朋友吗？”
洛枳歪着脑袋想想，其实根本不用想，只是她不希望她斩钉截铁地说“没有”会显得很生硬，“没有。但是有很好哥哥，不过不是朋友，是家人。”
“所以看书？”
洛枳不知道怎
解释，她害怕盛淮南认为她冷漠怪癖——然而转念想，为什要隐瞒，她确如此。
“那如果觉得困惑，有想不通事情，不跟朋友交流怎办？书里面会有答案吗？”他问。
书，除让她沮丧于自己粗鄙之外，也曾经给过她许多快乐。在她寂寞而卑微少年时代，当对那些光鲜亮丽青春渐生羡慕时候，另种优越感同时升腾起来，好像个老人俯视着不识愁滋味小孩子样。而这些优越感，全部来自那些书。
自然也来自于她贫穷和沧桑。
她没有反驳，站起来，把冰淇淋包装纸扔进附近垃圾桶，说，“去滑圈。”
“应该没有，不过至少会让你知道，从古到今跟你有同样烦恼并且同样在寻找答案人有很多，你不孤单。而且，前人经验确很多值得借鉴。”
他又笑起来，洛枳才发现他脸上有很微小酒窝。
“是吗？比如，曾经山盟海誓，爱难舍难分，后来为什变得乏味透顶？书里面有答案吗？”
她从他话里硬是嗅到几分带有戏谑悲伤。她猜到原因。
“加缪说，”她慢慢地回答他，“爱，可燃烧，或存在，但不会两者并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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