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最安然自在,竟然是洛枳。盛淮南觉得嘴里咸受不,才发现自己直在对付那盘宫保鸡丁,碗中米饭动也没动,仍然显示个井字,好像已经凉。
默默无语顿饭终于吃完,送餐盘时候张明瑞对盛淮南说,“你还要呆在教吗,要不要跟们起去图书馆自习?”
盛淮南看眼洛枳,忽然很高兴地呵呵笑起来,“洛枳你们在图书馆自习?”
洛枳抬眼看他,眼中平静无波,什都没有说。
“记得高中时候有篇课文,叫做《麦琪礼物》。”
场面突然安静让许日清也意识到自己话太过亲昵,他看到张明瑞脸上慢慢浮现出意味深长浅笑。
突然,洛枳发现新大陆般惊喜地说,“许日清,你买麻辣鸭脖子?能吃块吗?”
这个打岔打得真是很差,解围解到这种地步应该可以自己撞墙寻死,盛淮南不自觉地笑下,却看到许日清晃下神儿,立刻抓住救命稻草般热烈地跟洛枳讨论起鸭脖子问题。
“喂,你说,对不对?”
她们聊到半,许日清说到四川小吃,突然侧过脸问张明瑞。
她去图书馆,他去教。竟是这样。
“对啊,怎?”许日清最后个把盘子摞在残食台上面,也回头兴致勃勃地问,看到却是张明瑞阴沉地瞥她眼。
许日清有些慌,不知道该说什,但是嘴巴却控制不住地想要赶紧扭转这古怪气氛,“跟们起来图书馆自习吗?图书馆比较暖和吧,旁边还有个空位呢。”
张明瑞毫无情绪地又看她眼,对盛淮南说,“对啊,到图书馆来吧。”
那表情有点示好意味——盛淮南心中忽然片明净。
刚才许日清对自己慌慌张张,说些亲近话,此刻怕是疑心张明瑞因此吃味,所以现在笑得这讨好。
盛淮南偷笑,女生小心思——下刻忽然想起圣诞夜张明瑞在严刑拷打下吐出那句,喜欢是别人。世间事,总是这阴差阳错,到最后定是互相指责埋怨,却从来都不肯在开始时候说清楚。
张明瑞此刻却在发呆,不知道在想什。他没有回答,让刚才因为鸭脖子而缓和场面突然又冷清下来。
他们继续各吃各饭,嘈杂食堂里面,仿佛有隔音结界将四人桌笼罩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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