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顾老师奥数班,以前单洁洁曾经对余周周提起过,能容纳三百多人大教室,完全按照每个月考试成绩排座位。尽管如此,托人找关系求爷爷告奶奶地想要把孩子送进去人,还是多得数不过来。
老师有点儿尴尬地笑笑:“这些题你们几个都会,不代表别同学也会啊。老师不能只教你们,也得照顾大多数同学啊。”
林杨声音带着笑:“不是吧,就这简单题,谁不会做啊?”
谁不会做谁是白痴。余周周听懂其中意味,低下头,随手在白纸上画个小人,旁边写上“林杨”二字,然后狠狠地用自动铅笔在他脑袋上扎两下。
“你不信?好,咱们就看看。”老师这句话让余周周心里凉,她还来不及收起自动铅笔,就看见老师低头盯着手里名单,带着惊喜声音说:“哟,鼎鼎大名余周周也来上课?来来,上黑板做题!”
片绿色。不知道从什时候起,初夏就这样覆盖北方小城。余周周因为教室外哭闹喧嚣而得来小小快乐,夹杂在她纷乱酸涩心事中艰难地生长,那种阴暗报复就像攀缘爬山虎,不留神,长满心房。
然而她还是去,周三晚上,低着头,潜进学校奥数补课班。
五六年级擅长数学老师轮番授课,余周周低头缩在角落,忙着记笔记。
她也只能记笔记。因为根本听不懂。
余周周后来干脆放弃——老师刚刚在黑板上开个头,写不到两行字,底下就有同学喊出答案,附带句:“这道题都做过不知道几百遍,太老类型题。真无聊。”
余周周觉得时间都停止,她站起身时候,椅子腿儿和水泥地面摩擦声音悠长刺耳,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。
在众目睽睽下走上讲台,余周周记不清自己曾经多少次站在舞
是啊,既然人生对你来说毫不新鲜,你就去死吧。余周周边转着笔边腹诽——他们频繁打断导致老师出题越来越难,而且每次都是在她还没有抄完题情况下,答案就冒出来。老师立即带着种“孺子可教”欣喜表情停止抄题,站在原地把玩粉笔头,听着下面天才少年们踊跃地给出同道题各种解法和各种思路。
半小时过去,余周周本子上面写满各种奥数题前半部分。
她猜得中开头,猜不中结局。
“老师,咱讲点儿有意思吧,难点儿,或者新点儿类型题,这些在农大顾老师班里都讲过好几百遍。”
余周周竖起耳朵,说话人是林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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