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杨反应过来之后，二话没说就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揪余周周
辫子，对方头
低，他扑
个空，可是脚下滑，身体已经失去平衡，直接压到她背上。
通扑腾之后，好不容易抓住她才勉强站稳，结果最终姿势竟然是紧紧地将余周周圈在怀里。
林杨听见血汩汩流过太阳穴声音，却迟迟没有松手。
相反，低下头，把嘴唇轻轻贴在她头顶冰凉发丝上，手臂圈得更紧。
冬天傍晚街道寂静无声。
没想到，对方不依不饶。
“但是李雷睡不着。”余周周炯炯目光盯着他。
林杨迫不得已让李雷起床：“所以他决定还是打开电视看眼……”
余周周这才笑：“《早间新闻》报道着本市某个男子横穿马路被撞飞肇事逃逸事件，镜头拉近，李雷发现，倒在血泊中，明明就是自己。”
林杨直害怕鬼故事，他记得小学年级时，余周周就总是在放学路上给他讲些“猫脸婆婆”“楼梯间白衣女子”类故事，现在想来都是很拙劣迷信传说，可是当时确把他吓得不敢独自上楼。
本·拉登，拜托你，就在这秒把这座城市炸掉吧，时间走到这里就已经可以停止。
他不得已咽咽口水，顺着她思路继续：“李雷大惊失色，立即抓起听筒按韩梅梅电话号码，可是听筒那边传来是个陌生女人声音，她说……”
用眼神示意余周周，他只能编到这里。
余周周突然笑，笑得极为邪恶。林杨瞬间想起小学时候那只坏心小狐狸——他有多久没看到过余周周这样笑容？
“那个女人说……”余周周意味深长地看看林杨口袋，“对不起，您账户余额不足，请充值；对不起，您账户余额不足，请充值……”
“……余，周，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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