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屾觉得想笑。然而再不匹配,也不及当年。
当年,他在她面前作自介绍时候,可是连“叶障目”这个词都说不全。
当年。可曾记得当年。
沈屾曾经自嘲,她每年都和前年没什不同。学习,考试,睡觉。日日年年。好像没什
暖风开得很大,她感激地说声:“谢谢。”
这个男生看起来很陌生,不过她似乎有点儿印象。记忆中,那好像是个很喜欢打架男生——反正坐在最后排那群男生,长得都很像,行为性格都跟量产样。
然后他很突兀地问她:“沈屾,你后悔吗?”
沈屾只能尴尬地笑笑:“记得你。”
换以前,对这样嚣张逼问,她可能冷着脸理都不理。
名堂,多结交点儿有用同学,以后人脉最重要,你还想辈子待在学校里念到老啊”——她无力反驳。她已经平庸到底,没有对抗底气和资本。
尽管她心里从未服输过。
然而却知道,话虽然难听,却有几分在理。她确应该看看外面世界,父母老,曾经那条改变命运道路渐渐狭窄到看不到明天,也许,她真应该停下来,看看别人。
“你还记得是谁吗?”
得到沈屾轻描淡写句“不后悔”,男生把手砸在方向盘上,掏出包烟,想想又塞回到口袋里。
自己到底还是有点儿改变。
“是吗?”男生语气有点儿痞气,“那你说,是谁?”
沈屾语塞。
似乎早就料到这点,男生大笑起来,边笑边用力拍着方向盘,然后指着自己鼻子,大声说:“再告诉你遍。叶从。叶障目叶,人外有人从。”
两个古怪成语从眼前这个明显没有太多文化男生嘴里冒出来,实在是有些装得过分。
“你知道问是哪件事儿吗,你就敢说不后悔?”
这次来参加同学聚会人中,有四个人开自己车过来,所以吃完饭之后大家就商量好,女生坐车,男生自己打,起开赴最大KTV去唱歌。沈屾先从饭店走出来,站在门口吹冷风,后面浩浩荡荡群称兄道弟拉拉扯扯男生女生,大家都喝得满面红光,只有她孤零零站在旋转门旁。
好像这个北方小城里捧捂不热雪。
“沈屾!”她抬头,有车族中某个男生已经打开车门在喊她,她愣愣,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,还是走过去。
本来想坐到后排,却被他硬塞到副驾驶位置上。他也坐上来,关上车门,把霓虹灯下欢声笑语都隔绝在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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