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裴景簌簌发抖,埋怨自己刚才怎就胆大包天地扔着生病谢致开始画画。
谢致番动作,头又有些晕,退烧药药效像是上来,十分想睡。
他松开周裴景:“你想画就画吧,给盖床被子。”
周裴景身上压力骤然消失,谢致手肘撑起来,躺在他旁边。
“不过画要送给。”谢致侧过头来,对他轻轻笑。
没给周裴景授课。不过大师心理到底还是惦记这个小徒弟,刚回国就跟周裴景约定时间,周六下午在他工作室见面。
这天才是周四下午,因为期中考完,学校大发慈悲提前放假。
“手机丢,找不到别人,不然为什拉着你?”生病谢致比往常要像个个大男孩,缠着比自己小五六岁学弟都不会脸红。
周裴景手臂被谢致拉着,低头看几眼谢致,生出个大胆念头。他老师叫他带上最满意画过去,他张满意作品也没有,他最近唯想画,就是谢致。
“那留下来照顾你,不过你能不能让画张画啊,你躺着不动就可以!”
周裴景确完成他最为满意幅作品。
画里谢致优雅地躺在床上,手脚微垂,如同只蛰伏猎豹,窗外光影复杂笼罩在他深刻眉目间,光与暗、沉静与张力矛盾地共生于同平面,周裴景是个诚实记录者,笔画都勾勒地清楚恰当。
谢致看见这张画时候,周裴景已经失踪四年多。谢致在海市上大学,也开始管理家中在海市产业。
李荣海恰巧在海市开场画展,谢致路过商场,见画展广告牌,想起来这是周裴景油画老师,便买票去看。这幅画挂在画展角落,简介上介绍道,这是学生周裴景交给李荣海最后张画作,他曾说要拿去送朋友,托老师找人帮他裱起来,画裱完后,周裴景却没音讯。不论发生什,希望还能再见这个学生
谢致挑挑眉,他早就注意到支在电视柜前边画架和码整整齐齐颜料,周裴景说他心下就然,眯起眼睛用审视目光盯着周裴景:“刚才要是没摔下沙发,你恐怕已经画完走人吧?”
周裴景没想到会被拆穿心事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
“胆子挺大啊,”谢致磨着牙,抓起周裴景,“你说,你是不是想看烧死在房间里?”
“不是……”周裴景被谢致压到身下,惊恐万分,“就是稍微画下……”
“稍微画下?”谢致脸在周裴景眼前放大,“那稍微揍你下,也没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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