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你生日快乐，”黄予洋拿着手机，唱得有点走调，“奶奶生日快乐，洋洋放假就回来看你。”
荣则把餐具放在桌子上，黄予洋松开
拇指，抬脸对荣则笑笑：“给
奶奶发条微信。”
黄予洋
笑嘴角更向上翘，眼睛是弯
，皮肤很白。
然后他低头摆弄手机，高高兴兴地说：“再发个红包。她明早起来收。”
看黄予洋为奶奶庆生很忙，荣则帮他盛粥。
荣则扫眼，黄予洋手机还是没有密码和面部识别，划就开。
黄予洋似乎打开微博，低头刷几下，脚步忽然顿顿。
荣则注意到，便问他：“怎
？”
黄予洋迅速地看看荣则，说：“今天Bunny十七岁生日啊。”把手机屏给荣则看。
Bunny是FA青训队输出选手，FA青训队微博发生日祝福和视频，视频封面是Bunny对着蛋糕许愿照片。
句脏话，说：“好他妈冷！”
他比荣则矮点，瘦不少，垂着头，像要把自己缩成团似。
荣则也没穿外套，伸手搭搭黄予洋肩膀，黄予洋抬头看荣则眼，头发蹭到荣则脸颊。
步道灯光很暗，晚空、星光、灌木丛和夜间黑色草坪笼罩着他们，荣则只能看清黄予洋睁得很大很亮眼睛。
“不行，”黄予洋伸手摸裤子口袋，说，“抽口烟。”
“他跟奶奶同天。”黄予洋又说。
谈话间，他们到宿舍。
队友们已经上楼，潮汕粥打包盒放在餐厅桌子上。粥还是热，荣则让黄予洋坐着，去厨房拿餐具。
其实荣则也不是很清楚阿姨般把餐具放在哪个位置，在厨房翻找半天，才找到碗筷。
拿两份餐具走出去，荣则发现黄予洋背对着厨房门哼哼唧唧，又走近些，他听到黄予洋在唱歌。
他抓出支电子烟，吸口，荣则见到电子烟提示灯亮起来，而后，少量浅白烟雾在黑暗中四散开来。
荣则闻到冰红茶味道。
黄予洋边走，边很习惯似吞云吐雾，又仰仰脸，问荣则：“荣哥抽吗？”
荣则说“不抽”，黄予洋说：“你习惯真好。”
又走小段，他们看见宿舍别墅落地窗帘后透出来小丝光。阵凉风吹来，吹得黄予洋又骂句脏话，他收起电子烟，拿出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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