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则没说话,黄予洋又说:“你昨天从晚安到起床只有三个小时,你睡多久。”
静会儿,荣则对黄予洋说:“睡不惯酒店。”
“是吗。”黄予洋动动,也抓住荣则手心。
他手比荣则要热,要瘦。
“嗯。”荣则看着黄予洋睫毛和嘴唇,说。
“差不多,”荣则说,“上高中就不怎回来。”
黄予洋低头,摸摸沙发皮质,沉默少时,对荣则说:“你和爸爸妈妈分开多久?”
他和荣则坐得很近,并没有肢体接触,气氛却像比从前会随意搂抱倚靠时更亲密。
荣则说“十五年”,他看着黄予洋面颊,说“当时起出门,在高速公路出车祸”。
黄予洋抬头看看他,荣则又说:“已经不太记得清楚。”
黄予洋提议去走走,两人便沿着街道散步。
走着走着,荣则忽然意识到他们在家里老房子附近。
他和黄予洋走在起,想会儿,尽量随意地问黄予洋:“你要不要去家看看?”
黄予洋愣愣,荣则又说:“离这里很近,是小时候住地方。”
“好啊。”黄予洋马上说。
客厅吊灯没有开,灯光来自走廊和落地灯,光线很柔和。中央空调有些旧,吹风声音有些大。
客厅旁窗外是荣则童年时层玩闹草坪和秋千。
荣则在许多地方独自居住和购买过许多间房屋,始终觉得只有此处和基地宿舍四楼房间全然属于自己。
“不是难受,”他对黄予洋说,“但是
“这样吗?”黄予洋很轻地问。
荣则“嗯”声,黄予洋突然伸手,碰下荣则脸,荣则抬起手,没用什力气地捉住黄予洋手背。
“怎。”他没松手,低声问黄予洋。
黄予洋说“没什”。
“荣则,”黄予洋叫他,过片刻,说,“你回公司上班其实很难受吧。”说“觉得你不开心”。
荣则自己也很久没回来看过。前几天荣馨来次,说很旧,找人到房子里量尺寸,正在做装修图纸。
家里平时没有人住,请位阿姨白天来清扫。
荣则按开指纹锁,家里有股很淡熏香气息,他打开玄关灯,带黄予洋走进去。
房子装修偏中式,地板是很深实木色,由于阿姨尽心,家具看起来并不怎旧,只是或许确实不是时兴风格。
客厅沙发是棕色皮沙发,上头抱枕也是旧,荣则和黄予洋在沙发上坐下来,黄予洋说荣则家“很大,很漂亮”。问荣则:“你住到宿舍之后就不住这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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