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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CE
比赛在五点开始。
荣则上台时，台下先是几秒静默，而后有巨大欢呼声响彻场馆。荣则在自己位置上坐下。
他在这里打
无数次比赛，但似乎是第
次因为欢呼变得紧张。
戴上耳机前，他听见解说简单地分析FA人员变化，预测今天比分。
在感情方面荣则是被动人，昨天第次说出“永远”这个词。
荣则也抱住黄予洋，看窗帘缝隙间泛红夏日光。
这是荣则回国第四个夏天，天气热得让人心神不宁。黄予洋又在荣则怀里睡会儿，便醒来。
他没完全清醒，坐起来，看着对面墙发呆，洗薄白T恤下，脊骨节节，微微凸起，是少年单薄背。
荣则沉默着看着他背影，不切实际地想如果此刻能够无限延长，那
永远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实现。
黄予洋在荣则房间过夜。
次日有比赛，他们没做得太出格，不过荣则睡今年以来最沉觉。
醒来时，黄予洋侧身面对着他睡，手搭在他手臂上。黄予洋体温似乎比荣则高些，皮肤柔软。
房中昏暗，有少量光从后窗帘后照进来，照出黄予洋轮廓。
荣则转过头，仔细地看看。
他把键盘位置调调，突然听见台下有个声音很大男孩儿冲喊“ZRONG”，喊“欢迎回来”，他抬起头，看眼
“刚才梦到
们打ES，”黄予洋突然背对着荣则说，声音还有点干涩，“老子在丧钟海湾绝地反击，穿五打赢，超他妈帅。”
“打赢马上重回积分榜第。”
他说话语气显得他很把这个梦境当真，已经在为梦中操作得意，荣则被他逗笑，说：“那谢谢你。”
黄予洋转头对荣则笑笑：“那是。应该。”
然后他又重新靠过来，俯身抱住荣则，黄予洋身上很柔软，头发也很软，蹭在荣则脸上，呼吸温暖，撒娇样对荣则说：“梦里有ZRONG给打辅助呢。”
黄予洋嘴唇微微翘起，像正在做好梦，荣则抬手碰下，黄予洋就睁睁眼，嘴里含糊地说句“几点”，而后靠近荣则，把脸埋在荣则胸口。
黄予洋举止粘人，有时像没长大小朋友，喜爱肢体接触。
荣则想自己可能很久前就已经留恋黄予洋肆无忌惮靠近，只是当时并不敢于承认。
二十三年来，荣则直认为与人相处时，有许多行为和想法都是不当，习惯性将它们过滤。
例如身体接近是错，春梦是错，太远承诺是错，而爱情是单方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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